着这一辆车子?”
行商脸色微一变,几步走到车前,一把掀开了车上的篷布,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一车的货物沽价最是贵重,所以伙计们就难免多注意了些。”
说话间,却不易察觉地用袖角擦拭掉了车辕上的几点零星血渍。
武将却不答话,来到了车旁,只是对货物扫了一眼,就绕着车转了两圈,突然一矮身,从车底下掏出了两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来,厉声问道:“这他娘的是什么?”
哗啦啦,守关的兵士们一挺手里的长枪们围了上来。
行商脸色大变,手下的伙计们有的已经偷偷的把手伸进了怀里或身后,似在紧紧的攥住了什么。
这一动作立刻让兵士们更加紧张,大声的喝叫着让行商们勿动,城关上的弓手们也立即引弓搭箭,瞄了过来。
一时间,关下竟是剑拔弩张。
行商脸色变了数变,先回头向自己的伙计们喝道:“都别妄动,记住了,咱们是规矩的良民,别让大人们误会了。”然后又对武将道:“大人、大人您千万别误会,小的们只是一些行商贩货的小生意人,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行商?”武将斜睨了他一眼,把手里的家伙扬了扬:“有用刀做生意的吗?”
行商笑了起来:“您也知道,现在这世道乱。我们走南闯北的,带这几件兵器,不过是稀图个防身罢了。”
武将眯着眼睛在行商脸上扫了几个来回,也不说话,一时叫人不知他心里在做着什么打算。
行商脸上还挂着笑容,只是似是不如一开始那么自然,急忙慌乱地向武将做着揖。
别人却不知,他在这像老狗一样的慌张忙知中,一直绑在小臂上的一只牛角尖刀已经被他倒攥在了手里,借着宽大的袍袖遮掩,一时间难以被人查觉。
借着作揖,他慢慢的向着武将靠近。
武将的脸上阴晴不定,眼见两人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尺,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也是。这么个破世道,哪个行商的出来不带几个保镖或刀剑。这种情况,老子其实已经在前面见了几拨了。”
行商的脸色这才缓了下来。
“不过嘛,情理是这么个情理,这朝庭上的规矩可不好办哪!”武将叹着气,手却又在空中捻了起来。
“当然,当然!”行商暗道了一声虚惊,收起了暴起发难挟持武将以图离开的心思,一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了三张交子,悉数都递了过去。
“嗯,这还像话。”武将嘻嘻笑着:“我跟你们说,想出关也就这两天了。据说过两日那个宋君鸿还要回来,到时我可一人一车也不敢再放行喽。”
那个宋君鸿还要再回来?行商心里一惊。
武将大方的挥着手:“好的,不用再检查了,放行!”
“妈的,原来是寻故敲老子竹杠!”行商心中暗骂了一句。再看向武将手里的那好几百两面额的交子,颇觉肉痛。只好赶紧扭转目光,押着伙计和车队们穿城离开。
直到第二天天色刚朦朦亮,一只小小的信鸽再次飞回了城关,一直飞到了一片小树林中,这才扑棱着翅膀落到一人的胳膊之上。那人从信鸽的腿上解下一个小竹桶,里面有着寸许长的小纸条,只写着两个字:安全!
收信人大喜,急着揣起纸条,飞奔着离开了。
当他把这消息再次传回山下村庄的那间堂屋时,屋里的气氛变得空前的热烈了起来。
“走吧!”“走吧!”“可以走了!”“早他娘的该走了!”
“都吵什么?”长脸汉子喝道。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了两步,犹豫的说道:“要不再等等看?”
“再等等、再等等,再等等官军的刀就架到我们的脖子上来了!”那虬髯大汉再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