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勇有略,老夫早在离京之前就有耳闻,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啊。三位少年皆俊杰,这让我这老头子看了分外高兴啊。”种慎也少见的打起了哈哈。
这厢里韩书贤正和种慎把臂言欢、你谦我赞的当口上,高行却自动踱到了种慎的帅案前,自行拿过了种慎刚才放下的舆图观看,瞅了两面三刀眼,好奇地问:“这上面老太尉你画点的地方是干什么的?”
这下子连韩书贤都有点忍不住了,对高行责道:“高将军,慎行!”然后又忙对种慎拱手致谦:“高将军是仰慕老太尉的高深军学,一时猎奇才忘形的,老太尉宽恕则个。”
种慎老眼眯缝了起来:“好说,好说。”
高行却兀自指着种慎上面标上记好的几个地方问道:“这倒底是什么?”
韩书俊头都大了,我哥在那头帮你灭火,你这头却还在添柴禾?典虾仁也把手按到了腰畔的刀柄上:老子也受够了,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一会儿只要太尉大人一声令下,我就先上去把这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的家伙绑起来扔军牢里去。
种慎静了一下,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国舅果然热心向学。既如此,老夫便跟你说下也无妨。”
他走过去,指着图中的一个点说道:“在我军最近的连番密集打击下,敌之右路军目前在江阴军退守。听说原主将完颜木里安已经让金主给掳官押回中路军去了,现在由仆散揆暂代指挥之权,我担心敌人近期有向中路军靠扰合师的意向。”然后他又绕着这个点画了一个圈说道:“我军虽然士气正盛连下数城,但同时敌人也可以通过一城一城的退守来消磨我们的锐气和重新调整布防。所以借着目前这个金人右路军残败而金国主力与我们对恃难援的时侯,我们希望最好能再来场大的,毕其功于一役。不敢说消灭金军的右路军,但最起码将其完全打残,或阻止其与中路军靠拢。而刚才图上画的这几个点,是敌人下一步可能退守或向中路军靠拢时会途经的地方,我们必须要先把它们尽快地拿过来。”
“断敌后路,聚而歼之?”韩书贤也明白了。
“不错!”种慎笑了:“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策略,但只要把握好了时机,却很实用。”表面上诲人不倦,但实际上老将种慎早已经对这种哄小孩开心似的解惑开始厌烦了。数十年的宦海生涯虽也将种慎磨成了一个老人精,但他必竟是个军人,他更喜欢简言多行,更喜欢说一不二,更喜欢简洁明了的下令即可,之所以要耐着性子解答刚才的问题,实在是他不想冲着高行发作。多少名将在战场上纵横无敌,却毁在了官场上的人际人情上?他种慎要是想多打几年仗,那有时官场上的事情他还是不得不忍的。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很给情面了。解说罢他借机便欲将山川舆图收起来。
“那为什么这个城不画圈?”高行却又抓住他的胳膊,指着江阴军边上的另一座标注的城池问道。
种慎强压下心头的厌烦情绪,看到韩书贤也有点疑惑地看着自己,便只好又说道:“这座城的守军相对较多,约有五千人左右。强攻的话损失太,且易引发江阴军仆散揆的警觉。但好在这座城的守军是北方的汉军,所以我想试着能不能不动刀枪的劝降他们。”
“能劝的了吗?”韩书贤担忧的问:“须知我北方山河沦陷于金人统治已有四十年,我听说北方的汉人也有一些开始甘愿向金人敌奴供其驱驰的。奴性已深,怕是不易策反的。”
“我查过了,这座城的汉军守将恰有一表兄尚在我大宋军中。所以,我已经遣人去将他调来,约再有个两日就可到我无锡城中了吧?”
说罢这些,种慎立即将山川舆图叠好交典虾仁收了起来。向王成简单询问了下长兴寨的行动情况,便对高行和韩家两兄弟笑道:“三位小侄来我军中,是陛下在老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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