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六字方针和朱德的名讳后,本以为种慎会继续询问一些关于朱德的事情,本已经开始在肚子里编词儿准备怎么样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查询了,却不想种慎话题一跳,直接就问道:“你认为游击战取胜最重要的是什么?”
大概对于种慎这种老兵,再奇怪的人名儿也远不如一个有效的战略来的实在。
宋君鸿只好答道:“游击作战有其本质特色,其中最大的特点就是敌众我寡,甚至是敌后作战,这就决定了其作战方法不能拘泥于常态。那种以堂堂之师,击煌煌之阵的战法肯定是要完全抛弃的。要想真的发挥游击战的效果,说白了,有三点:一是要灵活机动、随时应变;二是要避免正面频繁交战,专捡敌方七寸处下手,要么不出击,击则必中敌要害。”
“灵活机动,一击必杀。”种慎沉思了一下:“你说的倒不像是个军人的作风,反而有点像是躲在黑暗中的刺客了。”
“谁说刺客的战术不能用于战场之上了?”宋君鸿昂然答道:“一般来说,好的刺客,泰半也必是好的军法家。”
种慎抬起了头来,目光炯炯的盯向宋君鸿。
宋君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态在这位老将的面前显得有点轻狂。但略一紧张的低头,但很快又昂起头来,鼓起勇气望向种慎那如雷滚过一般的目光。
种慎的威名不是白来的,几十年的统军杀伐让其目光有着一种如铁山般的威压和森寒,两人目光才对视了一刹那,宋君鸿的后背就已经让沁出的冷汗打透。
宋君鸿强自支撑,种依尚却也被唬了一跳。须知种慎治军严苛,平日间不苟言笑,众将皆是对其又畏又敬,从无人敢在其面前大言或孟浪。种依尚怕宋君鸿的言行被种慎认为是轻佻,连忙说道:“太尉,宋都头只是......”
“不用说了。”种慎一抬手制止了种依尚的劝情,沉声说道:“他说的没错。好的刺客,往往都是好的军法家。但好的军人,却未必能是好的刺客。”
种依尚一愕,却听种慎又说道:“不过这位小都头的话,却让我想起了一桩子事来。”
“想起一桩事?”宋君鸿和种依尚都好奇地等着种慎的下文。
只听种慎说道:“昨日间兵部曾有报文称,近日刚有位兵器作坊的七品监制在金人的重金诱惑下叛国投敌了。”
“不过是位小小的兵器作坊的监制罢了,又不是哪位名将大臣投敌,也值得兵部专门加到行文里?待来日咱们击破金虏,便也将这叛徒一并缚便是。”种依尚晒然道。
“无知孺子!就只知道阵前厮杀。”种慎低声责斥道。
种依尚立时不敢说话了,只是目光中仍有不解。
宋君鸿只好向他说道:“指挥使,有道是‘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这种两军胶着的重要时刻,一名兵器作坊的监制带来的破坏力,或许比对一两名大将投敌带来的更可怕的多。”
种慎叹道:“我宋军与北方蛮族铁骑作战,所依凭之优势历来有三:一是城高池深,二是我宋军的军阵变化多端,三是有如床弩、火炮等各类军工器械相佐。所以我们宋军的单一作战能力虽不及比方蛮族铁骑,但或据城而守,或结阵野战,再加上优势的军械从旁打击,我们才能与蛮族相抗衡的。而一名兵器作坊的监制,虽然官职不大,却已经足够了解很多的军械制作技术方法了,如果这些方法在金军之中广为流传,那对我大宋军队来说,将是一个势力对比上此消彼涨的重大打击啊。”
种依尚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种慎朝宋君鸿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能明白军械的好处,便说明的确不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那我再来问,你猜这名叛国的监制现在最可能会在哪里?”
他在哪里,我怎么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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