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英解释道:“我是怕没法带领好大家。”
虽然名义上岳英一直是这支北方抗金义军的最高领袖,但实际上最主要的管理都是由经验丰富的朱强在操办的。如今他走了,岳英思及抗金局面的危急和形势的越来越严峻,不能不感到担心。
“我也有点担心。”史珍话一出口,就看岳英面上的忧色又重了一分,却又说道:“但我们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岳英抬头看了史珍一眼,史珍笑答:“荣辱与共。”
岳英又望向牛兴安等众将一眼,牛兴安抽出刀来柱地而跪答道:“某必刀山火海,生死相随。”
“谢谢牛叔和众将士。”
这些部众都是岳飞旧部后裔或在北境誓死抗金的忠诚死节之士。他们的支持令岳英很感动,也略略心安了一些。
经过了前阵子的叛徒出卖和法场自杀式劫囚事件之后。原本号召而来的义士兄弟们已经十去七八,已经不仅仅用惨烈来形容了。可侥幸留存下性名的那些个人依然义无反顾的又围聚了过来,他们中每一个人都是百战余生,再无一个懦夫。
岳英一一望了一遍这些身上都伤痕累累的汉子们,说道:“你们中若是有人若是对我们的抗金大业存有疑惑,现在仍然可以退出,我决不会责怪于他。”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没有一个人退出。
岳英的眼泪哄的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前途仍然艰险,但有这些人热血的汉子在一起,大概就算是勇闯黄泉也不会再有多么孤单和可怕了吧!
他上去猛的抱住了眼前的这些汉子们。
牛兴安把刀举了起来,高声喊道:“少元帅放心,我们没那么容易被打倒的。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撼山易,撼岳家军难!”众人也一起轰声喊道。
岳英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自信的颜色,三军纵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没有什么比一支众志成城的军队更坚强的了。
是的,“岳家军”是一个从百姓打心眼里奉现出来的尊敬称号,他纵可战死,必也不会有污于这个名号的荣光。
当天晚上,岳英把朱强和岳霭的灵牌放在一起,默默的待坐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他一开门,却见门外抱臂而寐着一个女孩。
岳英刚想询问,那个女孩子已经一骨碌站了起来,说道:“你醒啦?我给你炒的菜,这就给你拿来。”
说罢一溜小跑跑开,岳英的诧异之色还没消失,却见她又端着一木盘的饭菜跑回来了。
“听说你昨天晚上没吃饭,我便给你烧了份。可后来看你脸色严肃,又不敢打搅你。”
岳英瞄了一眼那些饭菜,居然还微微冒出来的热气。
那个女孩子小声的说道:“我一直放在锅里热着。”
岳英感激的望了那个女孩子一眼,但实在又忍不住心下的好奇问道:“请问你是哪位姑娘?是哪位义军将士的家眷吗?”
那位姑娘还没有回答,那听闻不远处已经传来“扑哧”一声轻笑。打眼一瞅,只见史珍已经缓步走了过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岳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史珍扳住那个女孩子的肩膀把他推到岳英的面前:“你给看仔细喽,这不是莲哥儿吗?”
“莲哥儿?”岳英的眼珠子一下子瞪的老大,望了望那个女孩子的面庞,不敢置信的问道:“莲、莲哥儿?”
那个女孩子羞怯的点了点头。
“可、可你不是一个男孩子吗?”岳英不解的问道。
“我本名叫张莲莲,因为怕女孩子身份上街行乞遭人占便宜,我爹打小便让我做男孩子打扮的。”莲哥儿解释了一番,然后又揪了揪身上的袄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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