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了!”
“看来人选你是早有腹案了,那你都是想找谁和你一起做,不妨说来与老夫听听。”鲁如惠眼皮一翻,瞅了宋君鸿一眼。
宋君鸿赶紧低头装作老实模样,鲁如惠捧着茶盏继续笑:“说吧。”
“呃,倒是想了几个人。”宋君鸿回答:“除了学生和同一届的王玉田、李孟外,还有请上几届的柳丛楠、方邵和刘羽。”
为了怕鲁如惠起疑,他还是一咬牙,把所有与此事有点关联的人名全给点了一遍,和刘羽的名字混在一起报出来。
但鲁如惠还是很快的把刘羽给从中摘了出来:“哟,这名单上居然还有刘羽啊,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这孩子了。不过——我记得前不久他因偷酒的事被我足了,不知现在罚期到了没有?”说完这话,他略前倾了下子,好像一脸迷糊的样子问向宋君鸿。
果然又是一个老狐狸!宋君鸿肚里暗暗嘀咕了一句,嘴上尴尬的说道:“大、大概快了吧?”
“哦,那就是还没满喽!”鲁如惠眼里含着笑意,嘴上却斩钉截铁的给总结道。
“山长,学生入学虽仅半月,但已曾在各位同窗面前听到此人之名数次,其才学可谓是广为同窗们称道。不知……此誉是否言过其实?”宋君鸿进一步试探。
“哼,有才无志,一肚子的锦绣文章空裹了个草包之心,成天除了贪花嗜酒外,别无所用!”鲁如惠哼道。
“有这一笔锦绣文章便好,学生认为,邀他一起编写戏文,定能让此戏更添神彩!”宋君鸿笑嘻嘻的道:“用罚不如用功,山长何不许他戴罪立功?”
“就是写个戏文罢了,竟也让子烨说的如斯之重!”鲁如惠摇了摇头,笑着问道:“试问我若让那刘羽出来和你同写这戏文,他又能戴个什么罪?立个什么功?”
“戴沉沦沉醉之罪,立焕然呐喊之功!”宋君鸿正色说道。
鲁如惠的眼一下子眯了起来。
“沉醉之罪,岂系刘云飞一人之罪?呐喊之声,应是向全天下呐喊之声!”宋君鸿退后一步,继续说道:“一戏一文,有时也会有比一刀一枪更加有用的力量,要惊得南游士人梦醒,认清杭州不是汴州,非能传世之作不可!君鸿有此心,却无此力,纵观我书院数非学子,非刘羽刘云飞,无以担此任!”
说完这句话,宋君鸿面对鲁如惠一揖不起。
隐约着,似是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紧接着宋君鸿就感到自己被人轻轻的拍了拍揖出的胳膊,把揖礼收起了。
“敢想敢做敢试敢闯,年青时,真是好哇!”鲁如惠概叹道。
“山长……”宋君鸿有点不知所措。
鲁如惠摆了摆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说道:“这刘羽最近如此受宠,王美池来为他说,你也要请他出山,罢了、罢了、就同意了你们吧。”
“真的?”宋君鸿喜出望外。
“替老夫转告那刘羽,此戏演出之,老夫会亲自前去观看。如果演的好便罢了,若是不好,哼!他还要回屋继续足,罚期再加一倍!”鲁如惠继续说道。
“是、是!学生一定把话带到。”宋君鸿很高兴。
“心满意足了吧?”鲁如惠呵呵笑了起来,挥了挥手:“去吧!”
“谢山长!”宋君鸿再揖一礼,便转屋外走去。
快走到门口时,宋君鸿突然听到从背后传来一句话语:“子烨,午间刘羽请的那顿酒筵可还丰盛吗?”
宋君鸿正在推门的手一哆嗦,回头望时,鲁如惠已经哈哈大笑着,放下茶盏,挑起东面墙上的门帘,朝里屋去了。
自己还以为能够算计鲁如惠,却不曾想一直以来自己都在鲁如惠的算计之中。宋君鸿自嘲的笑了笑,这帮老人精儿,果然是个顶个的狡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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