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春华秋实”,秋天向来是丰收的季节。当黄澄澄的稻谷漫山铺就时,便是华夏个这古老农耕民族最高兴的时侯,一年的辛苦耕作在这时换成一颗颗饱满的粮食颗粒,而一辈辈人的面朝黄土背朝天道:“这的确是宋大柱家,我是他儿子。你们是谁,上山来找我爹有什么事?”
女人上前一步,略带着三分惊奇七分亲昵的抚了抚他的头发,回答道:“原来你就是镇子里传说的伏虎小罗汉啊。我是你姑姑,就是你爹的妹子。”说完又闪身让出身后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这是你姑父和表妹”。
石头疑惑的盯着眼前的几个人打量了起来。中间的男人约三十上下,一张国字脸膛晒得铜紫,身上亚麻色的短打已经洗的有些发白,原本一个扛在肩头的麻包此时让他提放到地上,鼓鼓的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一个瘦小的女孩子紧紧的扯着他的衣角,从他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好奇的瞅着他。石头又把目前移回近前这个女人身上,深绿的裙裳因攀爬山路而在裙角沾上了点点泥渍,淡黄的小袄,胳膊上挎着一个小包袱,石青色的布帕利落的裹起头完又迫不及待地冲屋里喊了一声:“大柱,你看谁来了!?”
“谁呀?”大柱声音从屋里飘了出来,不知媳妇为何这么惊奇,翁声翁气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刚刚被吵醒好梦的不耐烦。
“哥,是我,我来看你了!”来的女子一声呼喊,隐约还夹带着一股哭音,已经冲进了屋里。
紧接着,屋里传来了宋大柱那如响雷般兴奋的笑声。
石头提着包袱,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晌后他才在菊子的解释下明白,这个姑姑名唤春柳,在父母亡故后流落到南方来,自小与大柱相依为命,在十七岁时嫁于县城的郑家货栈的伙计郑小六为妻。古时女子出嫁后,是不许轻易回娘家的。因此就算是菊子在生产自己时,这个姑姑也只能拖人送些米盐上山,也因此小石头竟也是头次见到这唯一的一家亲戚。春柳这次听镇上人风传小石头伏虎的传闻时才得知大柱受伤的消息,便哭着央告自己男人请求上山探看。他男人看着妻子哭的通红的双眼,与心不忍,又寻思着再过两天便是中秋,货栈里放了三天假,便干脆领上女儿一家三口上山和大柱家过个团圆节。
等石头尾随着众人走进里屋时,只见春柳已经摸着宋大柱裹的层层严严的伤口泣不成声,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哥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宋大柱傻嘿嘿的笑着,劝着着已经变成泪人的妹妹,讷讷地说着“没事儿,我真没事儿”,一边还想挣扎着站起来伸两下胳膊踢个腿给她看看。
菊子慌忙止住大柱的乱来。转头拉过春柳的胳膊劝道:“妹子也别太担心,大柱虽说伤得样子怪吓人的,但乡里的李大夫说救得及时,没有大碍。他现在每隔十天还会上山来帮着给看下,上次说只要再安静调养上一两个月就好的。”他男人郑小六也赶紧在边上帮着劝慰。
可不管别人怎么劝,春柳那眼泪还是不值钱似的往外掉个不停。菊子娘只好先扭头朝不知所措的石头和小女孩嘱咐了一句:“你们两个娃儿到院子里去看吧,我们大人聊会儿天。”
石头尴尬的邻着身旁的小女孩走到院中,半晌,没话找话的问道:“嗯,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杏儿,娘给起的名。”(鄙视大柱兄妹的取名水平)她停了一下,又补充道:“我比你大两岁,你要叫我表姐。”
小石头翻了翻白眼儿,找出几个山果子洗干净递给郑杏儿,自己跑到门边木槛上坐下。
杏儿捏着山果子“咯擦”咬了一口,黏甜的果汁从嘴边溢了出来,美的小眼睛眯立刻缝成两弯倒扣的小月牙。一会儿又追着跑到小石头身边坐下,问道:“听人说你会打老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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