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对面前的这二十几名中国士兵视死如归的精神又极是钦佩。
宫成良性对着一名会汉语的部下说了几句,于是,那名日军走了出来,口中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前面的中国士兵,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顽抗到底,只是死路一条。
宫成中佐很钦佩你们的勇敢,只要你们能缴械投降,皇军一定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哈哈哈……”梁右军放声大笑。
说话的日军不由一愣,不明白梁右军是什么意思。
“小日本儿,我干你十八辈儿祖宗!”
“阁下,你要为部下的生命着想,投降,你们就可以活下去!”那日军用生硬的汉语不甘心的说道。
梁右军又是哈哈一笑,将头扭了过去,目光在二十几名伤痕累累的士兵扫视了一圈儿,然后朗声说道:“弟兄们,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咱不能丢老祖宗的脸!就算是死,也不能投降小日本儿!”
“排长,俺们听你的!”士兵们群情激昂的说道。
“好,你们都是我梁右军的好兄弟,咱们就一起做个伴儿吧!”
“排长!”二十几个人都聚了过来。
“好,兄弟们,咱们下辈子还做兄弟!”
“排长,俺平时就喜欢听你唱《王二姐思夫》,你再最后给俺们唱一段儿……”一个老兵凄然一笑,看向了梁右军。
“好,俺老梁就好这一口儿,最后再给大家伙儿唱一段儿!”
“八月呀秋风啊冷飕飕哇
王二姐坐北楼哇好不自由哇哎哎咳呀
我二哥南京啊去科考一去六年没回头
想二哥我一天吃不下半碗饭
两天喝不下一碗粥
半碗饭一碗粥
瘦得二姐皮包骨头
这胳膊上的镯子都戴不了
满把戒指打出溜哇
头不梳脸不洗呦
小脖颈不洗好象大车的轴哇哎哎咳呀……”
梁右军放声大笑,一拍战马,向着滚滚流淌的江水奔去。
“王二姐在北楼哇眼泪汪汪啊
叫一声二哥哥呀咋还不还乡啊哎哎咳呀
想二哥我一天在墙上划一道
两天道儿就成双
划了东墙划西墙划满南墙划北墙
划满墙那个不算数呢
我登着梯子上了房梁
要不是爹娘管得紧吆
我顺着大道哇划到沈阳啊哎哎咳呀!”
二十几个浑身是伤的东北汉子,同时放声高歌,唱着最喜欢的家乡小调儿,骑着战马进入江中,向着前方行去,渐渐被江水所淹没……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日军都默不作声,第一次,他们被中国军人慷慨赴死的勇气所震撼,宫成良性来到了江边,缓缓摘下了帽子,向着吞没了梁右军等人生命的江水,他将腰弯了下去,深深的行了一礼。
这一刻,宫成良性心中有一种感觉,拥有这样的勇士,满洲乃至于支那,真的会被帝国所征服吗?
寒风呼啸,一支骑兵队伍在寒风中不断的向前方走着。
唐少东的心口突然一痛,他心中不由一酸,暗想,恐怕老梁是凶多吉少了。就算是为了老梁,自己也要把这一百来号人带出绝地,拼一条路出来!
向北,向北!
北面,有马占山的部队,然而,此时,北面到处是日军与伪军,唐少东几次与日军大部队擦肩而过,极为危险。
“连长,不能再向北了,北面全是小日本儿,再向北就是去送死!”
郑老怪来到了唐少东的面前,嘴里不断嘟囔着。
唐少东并没有说话,只是骑在马上,默默的向前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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