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城下的目光,道:“哦?你说!”王保保道:“孩儿想知道性命和先祖的荣光哪个重要。”汝阳王沉默片刻,道:“只有活着,方能再现先祖荣光,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汉人有这么一句话‘慷慨赴死易,忍辱负重难’,若明教条件不苛刻,便听敏敏的吧,若非敏敏,你我二人怕是早死于易水楼之手,成吉思汗的子孙何惧死亡?但若死了,先祖的荣光还有谁能来继承?”
范遥回复赵敏时王保保神思恍惚未曾听清,这时他看到敏敏来到了自己和阿爸身旁说道:“明教之意是我们若降,便要我们余下的蒙古儿郎可征战者为他征战三年,不能亦或不愿者需为他们做满十年苦役。”王保保眉毛一竖,道:“若是不降呢?”赵敏道:“若是不降,踏平大都,鸡犬不留!”王保保一拳砸在女墙上,怒声道:“可恶!按这般条件,十年后这所余万人还能活下多少?”
汝阳王并未如义子般愤怒,这些话他适才已然听到,更何况他比义子更清楚,战败者是没有资格讲条件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十死无生的局面。只是后面因与义子说话便未继续听下去,因此略作思索问道:“三年征战和十年苦役满了之后呢?”赵敏道:“他们说做满这些后便与汉民一般,皆为他朝子民。”顿了顿又道:“爹爹,我们是战还是降?”汝阳王吁了口气,双手紧握,道:“三年十年,嘿,这明教教主倒是好算计,不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降吧!”说完最后两个字,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闭上双眼,靠在了女墙之上。赵敏上前扶住爹爹,王保保则满是愤怒憋屈的前去传令。不多时城外响起一片欢呼之声,城头则是一片唉声叹气,还夹杂着几声啜泣。
江渊与范遥等人将明教的条件摆出,不论他们降是不降,这大都今日必下之!战乱之后,民生凋敝,本就无甚税收,数万大军围于大都,每日的人吃马嚼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若耽搁日久,他明教也受不住。看赵敏与汝阳王和王保保商议片刻,前方便传来了城门开启的声响。江渊微微一笑,道:“看来余下这些蒙古人还是降了,走我们进去见见那汝阳王和绍敏郡主,范遥,你去安排士卒进城收缴蒙古兵卒武器甲胄,之后接手驻防。”说完大袖一挥,他艺高人胆大,也不怕诈降或是埋伏,当先向大都行去。身后的周芷若、杨逍等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城中并无埋伏,看来汝阳王也明白以江渊等人的武功,便是埋伏也不过多赔上几条性命,甚至会给其他人带来灭顶之灾。几人上了城墙,便见汝阳王带着尚能动弹的士卒准备下城迎接,看到江渊便下拜道:“罪臣归附来迟,还望教主恕罪!”江渊哈哈笑道:“不迟不迟,诸位免礼,汝阳王免礼。”汝阳王苦涩道:“教主说笑了,今后哪里还有汝阳王?有的仅是罪臣李察罕。”
江渊看向李察罕身后与赵敏并立的一位男子,男子低着头,除去甲胄仅着常服的身子也挡不住那骨子里的彪悍英武之气,赞道:“这位便是王保保王将军吧?果真英武不凡。”王保保已然投降,也未作出那种桀骜之态,而是拱手道:“教主谬赞。”江渊道:“王将军才智不凡,若为苦役未免太过不值,这么吧,陈友谅,今后王将军便先为辟土军副将,在你手下听命,稍后将城中余下士卒愿去征战者先编入辟土军,之后将丐帮召集起来,将辟土军完善,待祭天建朝之后,先向东北,将高丽打下来,权当给辟土军练手。”
陈友谅大声道:“是!”他明白,主上虽说让王保保给自己做个副将,却也是为了让自己看住此人,毕竟王保保是蒙古之人。王保保同样领命称是,稍做犹豫后,再次道:“启禀教主,高丽这等弹丸之地,本为前元藩属,属下带几名随从便能将他们举国说降,何必花费力气前去攻打?”杨逍也禀告道:“启禀教主,适才范右使与属下说过,大都这一战伤亡虽小,粮草消耗却大,再轻启战端只恐钱粮不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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