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出现在了最外墙的瞭望塔上，二人坐在上面看着日出。

    “在灾劫世界前都没有看过日出，现在才知道原来日出那么美。”孔令丰看着那缓缓升起的太阳，瞳孔中倒映着无边的火红色。

    尤逸也解除了暗黑视野，世界不再是黑白两色，五颜六色的世界呈现在尤逸的眼前。

    “世界，真的很无聊呢。”尤逸说道，而孔令丰也没有打断他，只是看着太阳静静的听着。

    “曾经在灾劫世界前的时候我想过，创造一个国家。在那个国家里，我们依然是抛弃了原始的人性去换取法律的理性，但是每个人都能懂法律。每读一个阶段，便会签订一份契约。你可以选择签订契约，也可以选择不签。契约代表约束也能代表得到，最基本的契约可以保证你在这个国家获得最基本的公民身份。而后的每一份契约都代表了你的失去和你的得到，所有契约都是在你自己有认知的情况下签订的。”

    “以前不是这样吗？”孔令丰问道。

    “以前还不完善吧。法律还是存在很多漏洞的，有很多人为的因素可以影响法律的决策。而且那时候的我们，实际上是不读法律的不是吗？法律根本不是一门会教我们的课，而是有一天步入社会以后，有人突然告诉你，你这样做是犯法的。虽然我们知道最基本的不犯法，但是我们在本质上还是法盲。”

    孔令丰默不作声。

    “法律为所有人建立，而律师只为有钱人服务。这就是法律的公平吗？不如让我们每个人都读法律，由自己决定呢，当然，辩护律师还是可以存在的。”尤逸歪了歪头，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栏杆上。

    “夜鬼大人！需要喝茶吗？”伏三在底下喊道，尤逸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有事您说话！”

    “那你想做国王咯。”孔令丰若有所思的问道。

    “以前这么想，现在不想了。我恐怕是不能当国王的吧。”尤逸看着逐渐蔚蓝的天空说道。

    天渐亮了，阳光洒近人类安全区。今天，人们还是要努力活下去呢。

    走在外城区路上的尤逸，看到了一个双眼有些微红，脸上化了淡妆的漂亮女人。

    化了妆，尤逸险些有些不认识了。那个女人，是那个死了丈夫的女人，是那个昨晚尤逸在一个想要在巷子里强上她的男人手中救下来的女人，是那个为了生活在出卖与不出卖自己肉体的痛苦深渊里徘徊的女人，是那个有着孩子的母亲。而他的丈夫，恐怕也早已被做成了木尸，而核心也早已被做成了前线的木尸药剂了吧。

    那个女人，不，那个妓女现在正一脸微笑的和一个男人谈笑风生。

    终于，在天星团被捣毁的那天，那个女人也接到了她的第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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