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镖局在江湖中虽然有些微名,却只是个不疼不痒的角色。再者说,武林中打打杀杀乃是常事,因此陈冰尘提起清平镖局趟子手被杀之事,在场群雄也都不以为意。
陈冰尘和法业大师寒暄完,正待要向少林寺其他法字辈的高僧问礼,严千浪却站了起来,笑道:“一别十年,陈谷主清风不减,可喜可贺!”。
陈冰尘心头一动,随即笑道:“严掌门见笑了,老
朽如今已是一身病疾,什么也干不了了。”
严千浪向前一步道:“十年间江湖上鲜有陈谷主的消息,可是又在铸什么宝剑了?”这句话运足中气,故意说得非常大声,好让群豪都能听到。十年前“孤霞六鬼”在燕子庄击毙沈断云c抢走“夺魄子午剑”的事情无人不晓,此刻听到严千浪的话,登时都来了兴致,忙向他二人看去。
陈冰尘心中暗思:“这厮说话这么大声,到底是何用意?我须得不露声色才是!”当下摆摆手,故作苦笑道:“宝剑被夺乃是陈某生平恨事,严掌门又何须再提?”
严千浪嘴角一扬,缓缓说道:“陈谷主侠风不改,让人钦服!”
陈冰尘惑然道:“严掌门此话怎讲?”
严千浪双眼一紧,道:“适才陈谷主提到来少室山的途中遇上清平镖局的趟子手被杀之事,我想陈谷主定然是出手相助,好好教训了那些逞凶的恶人吧?只不知哪些恶人到底是什么人?数十个趟子手被杀总算是一件大事,还望陈谷主说一说,咱们大伙儿心里也好有数。”
众人本对清平镖局趟子手被杀之事毫无兴趣,听严千浪这么一问,无不暗思:“数十个趟子手被当真杀非同小可,莫不是金兵所为?还是愁花会所为?还是说有人意图不轨?”不禁向陈冰尘望去。
陈冰尘心下大惊:“不好!适才我为了试探严千浪,竟然将路遇清平镖局趟子手被杀之事说出来了!当时我杀裴飞麻的时候尽管戴着面具,但是衣服却不曾换,放跑的那几个黄山弟子难免有人已经将我认了出来再者说,裴飞麻武功虽然不成器,却也不是怂货,江湖上能在两招之内将他毙命的人为数不多,严千浪绝顶聪明,岂能想不到这点?看来他已经认定是我杀了他的弟子,此刻群雄注目,若是言语有失,只怕难以收场好在他并没有留下把柄,随机应变,且跟他周旋一番再说!”
当下叹气说道:“唉,我也只不过是在驿馆中见到他们的尸首罢了,这逞恶之人究竟是谁,却也难说分明。”顿了一下,接着朗声说道:“如今天下纷乱,武林亦不太平,这些年江湖上杀戮甚多,善善恶恶早已分不清楚。有些人恶贯满盈,自是不必多言,而有些人却是外托侠名c内藏祸心。正所谓‘大恶易知,伪善难辨’,这诛杀清平镖局趟子手之事若是恶人所为,我辈同道中人自然奋起诛之,若是正派中的败类所为,谁又能辨明善恶?善恶不明,又谈何惩恶扬善?”这一席话掷地有声,分明是正义之言,但实则是在暗讽严千浪。
陈冰尘讲完,偷觑严千浪,只见他表情僵硬,明显不悦。群雄并不知其中关碍,只道陈冰尘有感而发,无不默然称是。
法业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陈谷主心忧善恶,真乃武林之福,老衲谨拜!”
陈冰尘忙还礼道:“陈某不过是为武林略尽绵力,大师如此,叫我如何克当!”
正说着,忽听得一阵大噪,群雄但闻见一股馊味儿,抬眼看时,五六个蓬头垢面c破衫烂履的叫化子正手执竹棍走进殿来,后面一个腰粗如牛的黑脸老丐大步流星跟着,一脚刚踏进殿门,便叫嚷起来:“咱们叫化子顶着日头赶路,真他娘的渴,跑堂的小和尚赶紧端茶过来,不然哑了嗓子,可就讨不成饭了!”正是丐帮帮主苗厚土。
苗厚土性子滑稽,言语从无遮拦,群雄也都习以为常,因此见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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