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路货色！”

    她似乎觉得自己说够了，扶着桌子最后喘了几口气后猛地向门口走去。莫语凝默默给她让过路。她用力打开门。

    于倩站在门口。

    “真是热闹。”莫语凝低声道。

    凌茹嫣盯着她看了会儿，“你听到多少？”

    黑衣女子耸耸肩，“哦，所有吧。”

    凌茹嫣的脸色很差，但看了她一会儿后突然笑了起来，她转过身，像谢幕一样朝房间的每一个人欠了欠身，“那么，表演结束，谢谢各位的赏光。”她俏皮的笑笑，金簪在薄雾中闪着耀眼的光。“那么，我们走吧。”

    她关上门，声音仍在不断传来。

    “你以后不会再说我不懂你了吧？”

    “我还是觉得我惨一点。”

    “哦，别这样。我中途死了一次呢。”

    “我也是。可你是十五年，我是二十年。”

    “我以前的日子也过的胆战心惊的。”

    “我也一样啊，老怀疑姨娘给我的饭菜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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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你被人在吃饭时闯进来扇过耳光吗？”

    “这倒没有。但我后来经常没饭吃。”

    “那看来我们彼此彼此。”

    声音渐渐远去，房间里一片寂静。

    良久，嫣珠打破沉默，“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回答她，宁雨声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很抱歉打扰各位。”

    “没关系。”莫语凝冷冷道。

    他也没再说什么，“我还有点事，告辞了。”

    他取出一支朱砂笔，在空中画了个圈，走了进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四个。

    “她到底”嫣珠仍不死心。

    “你有完没完？”莫语凝转向她不客气道，“如果你想在这里生活就要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是你学不会就滚回水境里去。”

    沈慕然的眉头皱起来，小金早已顺着他的肩膀爬回口袋，懒得再听他们的纷争。

    嫣珠惊呆了，“可是我”

    “没有可是。”莫语凝道“只有你才会相信那种可笑的借口。”

    “什么借口？”嫣珠一头雾水。

    莫语凝冷笑一声，“‘我只是在鲛人那里待一会儿，他们不会伤害我的’，只有相信这个的人才会不明白她的话。我告诉你，她说的是交配，交配懂吗？她不愿意，可是被强迫了。”

    “够了。”子青开口制止她。

    “你别管我，我受够了。”莫语凝绕着凌茹嫣刚刚扶的桌子走来走去，脚步越来越快，语速也越来越快，“我们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给我看这些傻东西？变出一个幻觉来玩耍？就仿佛我是一只猴子。你有这样的感觉吗？”她问沈慕然。“你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那个小东西一个壳？”

    沈慕然脸色铁青。“够了，闭嘴。”

    “我偏不。”莫语凝继续说“我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为了复活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存在？”

    嫣珠完全怔住了。她突然扑过来将走动的莫语凝按在墙壁上，内层也长满了那种湿漉漉的黑色青苔，压碎后火辣辣的。“你说什么？金鳞姐姐怎么了？她说过自己不会有事的！”

    “我还说我是个天才呢。”莫语凝反击道“你现在给她收尸应该还来得及。反正你们妖族活得长，你脑袋又不灵光，等你反应过来时都把她忘了。那个女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怪不得我那么讨厌她。”

    “你胡说！”嫣珠喊道，用力把她一甩朝门口跑去。“我要去救金鳞姐姐！”

    莫语凝摔到地上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沈慕然拦住嫣珠，子青冲过来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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