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夜是敌兵袭营,你们早就没了性命。”
苏雪澜命令禁军们收剑后撤,冷冽目光从每一个江陵士兵上扫过:“我知道,你们每一个人,对我都有怨言,我无所谓,倘若你们仍然想过从前醉生梦死的日子,我也随你们的意,所以,选择权在你们手中——明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升起之时,凡是愿意接受我训练的,自动站在演武场上,仍然想像从前一样的,就留在帐篷里,不必露面。”
苏雪澜言罢打马而去,眼角眉梢处的轻蔑却像一柄锋利的刀,刺进每个江陵军的心脏。
“他妈的,他以为他是谁啊,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操他奶奶个雄,老子就不干了,他能怎么着?”
江陵军们一个个骂骂咧咧,你推我搡,再次回到
帐篷里,有人倒头就睡,也有人彻夜难眠。
火红的朝阳冲破了云霞,清亮的阳光洒下来,照彻整片大地,当江陵司马走进演武场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九千九百八十九名江陵军,竟一个不落地齐齐整整地站在演武场上,个个一脸肃容。
江陵司马用力地擦了擦眼睛,又看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
一切都是真的。
当苏雪澜一行人走进演武场时,也吃了一惊。
“我的个天。”一名陪同萧楚前来的禁军忍不住道,“这,这还是之前那些江陵兵吗?”
苏雪澜并没有理会众人的脸色,而是独自一人登上了高台,眸光淡淡从每一名江陵士兵身上扫过:“很好,既然你们都站在了这里,就表示你们认同我的说法和想法,也自愿接受我对你们的训练,是不是?”
“是!”近万江陵军齐声应道。
“好,那么从今日起,我只有一个要求——无论这个过程有多苦多难,都不许你们当逃兵!违令者,斩!”
所有江陵军先是一怔,接着轰然响应。
苏雪澜这才将曹祥叫到近前,将操演之法一一交给他,曹祥点头,自己带着兵马去操练,而苏雪澜这才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再次走进凉棚。
她刚坐下,萧楚便冲她竖起大拇指:“你的治军之策,果然非同凡响,这才几天功夫,居然把这一帮大老爷们儿治得服服贴贴。”
“过奖了。”苏雪澜一脸的从容与淡定,“你如果见过我师傅的本领,或许就不会这样说了。”
之后一月,苏雪澜天天在江陵大军中操演,而禁军们也将江陵大营的情况呈禀给了薛敬永,薛敬永心中震动,移驾江陵大营亲自检视,但见军容严整,军纪严明,心中也是震动不已,当即在江陵行宫召见了萧楚一行人。
萧楚等人得到命令赶往行宫时,薛敬永正在大殿议事,萧楚等人不敢擅闯,只在殿外默然等候,直到薛敬永派宫侍出来宣见,方才迈步进殿,至丹墀之下,单膝跪地。
薛敬永先是看向苏雪澜:“朕去江陵大营视察过了,你果然非同一般。”
“不敢有负帝君重托。”
薛敬永注目她许久,方才道:“你深谙治军之道,料来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可愿投效我大邺?朕定当许你高官厚禄。”
“苏晋叩谢贵君,但苏晋实乃炎国三皇子布衣之交,闲云野鹤惯了,不愿受官家束缚。”
“哦?”薛敬永大感意外,眸中随即浮起丝叹息之意,“既如此,朕也不强求你,萧楚。”
听薛敬永突然叫到自己的名字,萧楚赶紧屈膝跪下:“萧楚在。”
薛敬永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前次你在龙舟上,坦陈自己心迹,愿娶舞天公主,是也不是?”
“是。”
“那好,朕便给你一次机会。”
萧楚眸中随即浮起丝喜色,刚要说什么,却听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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