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名大臣忍不住立即站了出来,“这,这只怕不妥吧,自北安建国以来,从无此例啊。”
其他大臣也面色有异,但却没有一人作声。
“看起来,爱卿们可是心中有异议?”陈太后的话冷冷淡淡地响起,“既如此,哪位爱卿觉得自己可以统御三军,外御强敌,内安社稷者,大可以向哀家自荐。”
闻得此言,大臣们互相对望了一眼,方才不再吱声了。
“雪澜。”陈太后又转头看向苏雪澜,“哀家有意为你和卫三公子赐婚,你意下如何?”
“赐婚?”苏雪澜淡然一笑,“太后有此心,雪澜感激不尽,但眼下外敌未退,四方不宁,况子越尚在为父亲服丧,不宜婚娶,请太后见谅。”
陈太后脸色微微一变,却只是淡然一笑:“既然卫三公子孝心可嘉,那便容后再议今夜哀家于恒武殿设宴,贺苏将军复出。”
陈太后言罢,站起身来,淡冽眸光自所有人身上扫过。
散朝之后,苏雪澜手持龙霄剑步出曜华殿,立于殿外的百官们看到她,个个变颜变色,还有些人忍不住想起这一年多来,自己做过的许多事情,都显得有些畏缩不前。
苏雪澜一脸霜冷,似乎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一步步朝宫门外走去。
等她出了宫门,后面百官们方才开始大声议论:
“一介女流,不仅昂然立于朝堂之上,而且还敢统御北安百万大军,岂非有悖于天道?”
“蒋大人,你此言差矣,若无苏将军沙场征战,你觉得你还有命站在这里乱嚼舌根子么?”
那蒋姓官员立即闭上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余的官员更多却是窃窃私语,莫衷一是。
“澜儿。”才踏进丞相府大门,卫子越便飞步迎了出来,满脸关切地看着苏雪澜,“今日朝堂之上的情形如何?”
“独揽大局。”苏雪澜淡淡吐出一句话来。
卫子越浑身一震,好半晌没能回过神,接着紧追几步:“陈太后母子,他们”
“暂时会服软。”苏雪澜深吸口气,“北安若是不保,他们的荣华富贵,都只是泡影,是以他们母子,绝不会对你我下手,可我担心的是,消息若是传出,司徒雄等人肯定会按捺不住。”
“按捺不住?”卫子越走在她身边,唇际浮起一丝冷笑,“今日之卫子越,已非昔日那个鲁莽之辈,司马雄若有异动,我定教他有来无回。”
苏雪澜蓦地收住脚步,转身定定地看着他:“你有足够的力量对付他了?”
卫子越稍稍迟疑,继而道:“以前或许没有,但是现在,我可以调动冥皇城的人。”
“冥皇城?”苏雪澜满脸的若有所思,继而又道,“今夜陈太后于恒武殿设宴,你我也需列席,早早做好准备吧。”
“哦。”卫子越点点头,与苏雪澜并肩前行,口中忍不住又道,“澜儿,这元京乃是是非之地,你确定要再涉身于其中么?”
“我倒也不想置身于其间,更想与你归隐林泉,但是此际离开,北安必将倾覆,若你不在乎北安,我便可以随时卸职,与你归隐林泉。”
卫子越默然,却听苏雪澜又道:“况且此间之事如何,尚无定论,不若今夜细看看,若陈太后与龙华还有权谋之念,抑或他人有排挤你我之心,我夫妻二人抽身而退便是。”
“如此甚好。”卫子越点头,算是赞同苏雪澜的说法与做法。
是夜,恒武殿中烛火辉煌,镶嵌在殿柱中的夜明珠熠熠生辉,宫人来往穿梭如织,苏雪澜才至殿前,王大监便亲自迎出,毕恭毕敬地将苏雪澜引进殿内,于左侧首席坐定。
文武百官纷纷近前贺喜,苏雪澜却端坐不动,只有当英北川和陆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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