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脸颊火辣滚烫,却站在那里作不得声,好半晌才道:“母后,孩儿确实是,是无计可施。”
“无计可施?你当年那股子杀伐决断的狠厉劲儿哪去了?这江山是怎么得来的,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你若东迁,从此之后便不再是北安之王,而是一只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就算你能丢得起这个人,你母后这张老脸却还丢不起!”
“母”龙华的脸色愈发难看,好半晌才硬着头皮道,“孩儿,实在无计可施。”
“真地无计可施?”
龙华闻言,眼中忽然闪过丝异色,猛然抬头看着陈太后,试探着道;“是要启动那股力量吗?”
陈太后没有言语,只是沉默。
思索良久,龙华方才重重一咬牙:“好,儿臣照母后
说的做,不过眼下,还有件棘手的事。”
“可是英家军?”
“母后?”龙华眼里闪过丝惧意——他明明什么都没说,陈太后却早已洞穿了他的心事。
提起英家军,陈太后脸色稍稍和缓,来回踱了数步,方才再次开口:“眼下,英家军对咱们还有用,所以,无论英氏兄弟对你说什么,你都要尽量满足。”
“可是母后,”一想起英北川,龙华便满心怒火,“那英北川恃仗自己的军功,根本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那又如何?莫非你以为做了皇帝,便可事事称心如意?皇帝,不过是比天下人更懂得审时度势而已!”陈太后断喝。
龙华吓了大跳,立即噤声,沉默半晌后道:“孩儿知道了,孩儿按照母后说的去做。”
陈太后嗯了一声,又上下打量龙华几眼,这才道:“还有,你在启用那股力量时,千万要小心,尽量为自己所用,但又避免被其所伤。”
“是,母后。”龙华躬身领命,然后退出,从始至终不敢有半点不敬之处。
陈太后站在原处,目送龙华的身影消失,脸色却愈发地阴沉。
“太后。”一名女官从屏风后走出,行至陈太后身边,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玉欢,你说本宫当年,是不是做错了?”陈太后眸色幽深。
“太后只是望子成龙罢了。”
“是啊。”陈太后叹息,“这些年来,本宫倾尽全力地扶持他,原是指望他能做一番功业,本宫也能沾点光,没有想到他却将事情弄成了今日这番局面。”
玉欢并没有接话,只是默然站立。
“你似乎对本宫的话,有歧议?”陈太后转头看了她一眼。
“太后”玉欢眉头微微皱起。
“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若是太后当年对苏定国手下留情,或许今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玉欢言罢,立即屈膝跪地,生怕惹怒了陈太后。
“你起来吧。”陈太后摆手,“当年之事,本宫也是迫不得已,苏定国所认定的,只有龙祥一人,若本宫不早作决断,只怕早已身处冷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玉欢沉默。
“皇权之争,不是成王,便是败寇,是本宫做过的,本宫也绝对不会不认,眼下,华儿确实是遇到了一些麻烦,玉欢,你去一个地方。”
玉欢闻言不由一惊,悚然动容:“太后是要——?”
“你拿着这个,去便是。”陈太后从手上捋下一只镯子,递与玉欢,玉欢接过镯子,转身快步离去。
临城。
客栈之中,苏雪澜慢慢地坐起身来,取出佩剑,缓缓地擦拭着,卫子越推门而入,见她如此动作,忍不住道:“你打算做什么?”
“去元京附近看看。”
“什么?”卫子越大吃一惊,当下果决地道,“此际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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