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事,不过就是想让萧赞出兵,让炎国与北安同时陷入战乱,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南平。”
“南平?”卫子越眉梢一挑,“可是南平国一向不喜战争,这些年来也没有争雄天下之意图。”
“他如果拿定了主意,自然会有的是办法。”苏雪澜仍旧一脸的淡然,“对了,现在是时候动用那枚冥皇令了。”
“你想——”
“如果它真有那么大的作用,肯定能为你我二人带来惊喜。”
“好。”卫子越点头,“我会瞧准时机动手。”
“嗯。”苏雪澜阖上双眼,“这段时间,我想好好地休息,如果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那你休息吧。”卫子越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侧身躺在床上,苏雪澜阖上了双眸,默默地回想着往事——父亲的不甘与痛苦,宣阳城外战死的数十万苏家军,那刀光剑影血色弥漫,如今想来就像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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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场梦似乎也太痛苦了。
另一间屋子里,卫子越面容冷冽如冰,沉默地坐在床上,思索半晌霍地起身,拿起一件披风裹在身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空旷的街道一片萧条,两旁紧闭的门扇后,偶尔会传出一阵压抑的哭声,卫子越一步步走过,只觉心沉得像一块石头。
行至一家香粉铺前,他推门而入,仔细看时,里面的一切依旧井井有条,柜台里面站着个三十余岁的少妇。
“买盒胭脂。”卫子越走到柜台前。
少妇抬头,扫了他一眼:“什么颜色的?”
“红的,像火一样的红。”
“好。”少妇点点头,弯腰从柜台里取几盒胭脂,逐一摆放在柜台上,卫子越扫了一眼,从中拿起一盒打开,果见里面镌着个“冥”字,遂点点头,掏出怀中那枚黑色的令牌递过去。
少妇接过令牌一看,眉宇间的神情顿时变得恭敬:“公子,请。”
卫子越点点头,在少妇的引领下登上二楼。
“公子,有何吩咐?”
“可有金炽城的消息?或者是鸿京的?”
“有。”少妇点点头,走到左侧的箱柜前,启动暗阁,找出两份情报,折回身递与卫子越。
卫子越接过细看良久,却怔然无计,只得暂将情报收起,吩咐少妇:“动用你们安排的人,随时注意南平与大邺的动静。”
“是。”少妇躬身领命。
离开香粉铺后,卫子越又在城中四处逛了逛,见陆家军纪律严明,并无骚扰百姓之举,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回到客栈,他不放心苏雪澜,嘱咐店小二泡了壶好茶,亲自端着, 走到苏雪澜门前,刚准备抬手叩门,房门忽然洞开,苏雪澜从里面走了出来。
“澜儿?”卫子越顿时一喜。
“先去吃饭吧。”苏雪澜侧身将卫子越让进屋内,看着他放下茶盘,这才开口言道。
两人遂下了楼,在一楼大厅中找了张空桌,叫过伙计要了两个菜一个汤,伙计刚将饭菜送上来,店门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两人转头看时,却见几名兵卒提着刀剑走了进来。
店老板一见这情形,立即迎了上去:“几位军爷,想吃点什么?”
“来四个菜一只鸡,三坛酒并一桶饭。”其中一名士兵说完,挥了挥手,店老板赶紧一溜烟地朝后厨奔去。
几名兵卒自行找了张空桌坐下,随意将武器扔在一旁,朝四周看了看,随即收回目光,其中一人道:“这临城果然是个乡下地方,荒僻得很,想吃顿好酒饭也没有。”
另外一人笑笑:“若你有本事把城外的炎军都杀光,金山银山都取之不尽,好酒好饭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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