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疼痛难当,忙宁定心神呼吸吐纳,过了片刻听见脚步声,扭头看去,却是哑儿。哑儿见他醒了,心中高兴,脸上露出笑容,倒了杯水给他,伸出手掌,手心里有一个白色药丸,那药丸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狼天棋奇道:“这是什么?”
哑儿打手势道:“这是师父的‘小灵丹’,我刚去求来的,你快服了。”
这些日子狼天棋与她朝夕相处,已能明白一些简单的手语。他向哑儿看去,只见她脸上红肿,嘴角血迹还没顾得擦去,心中感动,鼻子发酸道:“她没再为难你吧?”
哑儿面带笑容,摇了摇头。狼天棋帮她擦去嘴角血迹道:“你把这药吃了吧,我伤的不重,不碍事的。”
哑儿连连摇头,急打手语道:“你吐了血,恐怕伤了内脏,这‘小灵丹’是治内伤的,我这是皮外伤,吃了也不管用。”将药丸塞进狼天棋嘴里,又端了水过来。
狼天棋吞下药丸,只觉一股热气从腹中升起,散入四肢百骸,胸口处疼痛瞬间消去了许多,不知这药丸如何做成,心中暗暗称奇。哑儿见他脸上痛苦消减,放下心来,出去端来饭菜喂他吃了,又陪他坐了一会,这才回去。
过了将近一个月狼天棋才痊愈,这期间全赖哑儿悉心照顾,哑儿后来又拿了几颗“小灵丹”给狼天棋服下,说是镜月给的,但镜月自己却一次都未来过。经过这场变故,狼天棋对镜月更是忌惮,只觉得她喜怒无常,在她面前更加小心谨慎,生怕招惹了她。事后思来想去,似乎是自己拿了玉笛刺激到她,这才发了那么大火,虽然不知其中究竟,但自此以后再也不敢拿出玉笛,想念云鹤上人时也只在晚上拿出把玩。
这日中午,三人坐在屋中准备吃饭,镜月似乎心情大好,面带微笑道:“刚才我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说给你们听好不好?”狼天棋和哑儿见她难得高兴,一齐点了点头。
镜月想起那故事,先自己笑了一阵,这才说道:“有一个人叫做阿三,他有个老朋友,这朋友有个女儿刚满两岁。阿三见了十分喜欢,便为自己的儿子订婚。他这朋友听了也很高兴,问:‘你的儿子几岁啦?’阿三回答:‘四岁。’他这朋友沉下脸来道:‘你要我的女儿嫁给一个老头子吗?’阿三不明白他的意思,问:‘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朋友说道:‘你儿子四岁,我女儿两岁,你儿子比我女儿大一倍年纪。倘若我女儿二十岁出嫁,你儿子不就已经四十岁了吗?要是不幸我女儿二十五岁出嫁,你儿子不是已经五十岁了吗?你不是想叫我女儿去嫁一个老头儿吗?’”说完又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世人认定一事,执念便生,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这执念的对与错谁能说的清楚,为何我总是勘不破?”说完怔怔出神。
狼天棋和哑儿互相看了一眼,不知她为何忽然又有些意兴萧索,只好坐在一旁默不作声。过了片刻,镜月看了他二人一眼,拿起碗筷笑道:“吃饭吧。”却是不再说话。
三人吃了一会,哑儿见镜月脸上又浮起笑意,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心往事,显然心情不错,犹豫片刻,轻轻扯了扯她衣袖,见她向自己看来,手语道:“我和天棋下午去小月山收拾菜地,能不能晚些回来?”
镜月摸了摸她头发笑道:“你们小孩子就是贪玩,去吧,小心一些,别掉下山去。”哑儿连连点头,向狼天棋看去,笑得很是开心。狼天棋一脸迷茫,不知哑儿要做什么。
吃过饭收拾停当,两人便穿过竹林,向小月山去了。狼天棋道:“哑儿,你要做什么?为何要晚些回去?”哑儿眨了眨眼,手语道:“等晚上你就知道了。”狼天棋心中好奇,又问了几次,哑儿却只是不说,只好作罢。
虽然两人脚程极快,却也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这才到了那道连接小月山的山脊前,可见大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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