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粗气,终于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慢慢爬起身道:“请教阁下大名。”
那人转身向茅屋走去,淡淡道:“左问道。”语音未落,只听空中一声尖啸,却是雪鹤快如闪电般向左问道冲去,云鹤上人大吃一惊,口中呼哨一声,却是牵动了伤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雪鹤听见呼哨声,双翅连摆,转过了方向,向云鹤上人飞来,停在他身前。
云鹤上人吃力地爬到雪鹤背上,拉过狼天棋,深深看了那男子一眼,驾鹤出谷去了。
身后隐约传来那男子低沉的声音:“莫笑天下痴情人,此物从来不由心”
云鹤上人和狼天棋驾着雪鹤飞出很远,天擦黑时才落在一处荒山上。云鹤上人受伤极重,此时已是奄奄一息,默运真法查看周身,竟是脏腑受了极大的创伤,虽然侥幸捡回了性命,恐怕这些年的修行要毁去一半。
云鹤上人不禁有些心灰意懒,自己在东海荒岛潜修数十年,本以为重回中土之后再难遇到敌手,不料这几年明察暗访,竟然频遇高手,此番更险些丢了性命。他长叹一声,不知血海深仇何时才能得报。
狼天棋满脸忧色,问道:“爷爷,你怎么样?”
云鹤上人坐在地上,背靠一块大石,无力地摆了摆手。狼天棋在一旁空自着急,却不知如何是好。过了片刻,云鹤上人脸色好了一些,盯着狼天棋看了一会儿,说道:“天棋,我恐怕不能再帮你寻找父母了。”说到这里咳了两下,吐出一口血,喘了片刻又道:“我现在须得赶紧回去疗伤,晚了怕是有性命之忧。”
狼天棋扶着他肩膀,怕他倒在地上,摇头说道:“寻找爹跟娘的事不急,爷爷,你要快些养好了伤,否则我我”
云鹤上人拍了拍他手道:“我走后你就去月亮山投奔镜月大师。”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把玉笛,那玉笛通身淡青,似透明一般,波光流转,显然是一件宝物。
云鹤上人拿着玉笛抚摸了一阵,说道:“镜月大师脾气古怪,你这样去她必不收你,这把笛子名叫‘润心’,你把它带上,她见了此物或许会留你在山上。”说完这几句又咳了起来。
狼天棋接过玉笛,说道:“我不去,我要跟着爷爷,我还要照顾你。”
云鹤上人摸了摸他头道:“我这次受伤很重,不知要多久才能痊愈,你跟着我只会让我分心,听我话,你去月亮山还可以学些本领,将来为我报仇。”
狼天棋默然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不舍道:“那我以后去哪里找你?”
云鹤上人道:“你就好好留在月亮山学艺,等我养好伤后自会去找你。”
狼天棋点头答应,不再说话。
云鹤上人又从怀中摸出一个袋子道:“这些银子你留着做盘缠,记住,你脚腕上的天眷千万别让人看见。”
狼天棋接过银子道:“我知道。”随后便默然不语,过了片刻正要说话,却见云鹤上人盯着自己身后,脸上诧异道:“你”狼天棋心中疑惑,刚要转头去看,忽觉后脑一痛,晕了过去。
云鹤上人看了狼天棋一眼,随后抬起头道:“你怎么在这里?”此时在他对面站了一人,这人看去四五十岁年纪,一身文士打扮,气度不凡,他不答云鹤上人的话,反问道:“谁把你伤成这样?”
云鹤上人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那人眉头皱了皱,也不再追问,沉默片刻,忽然道:“阿冰呢?”
不知是因为伤势恶化还是听到了“阿冰”二字,云鹤上人脸色更显苍白,将头靠在身后大石上,慢慢闭上了双眼。
那人似乎意识到什么,跨前一步道:“阿冰呢?”
云鹤上人忽然咳了起来,又吐了口血,那人眉头一皱,走过去将手抵在他胸口,只见一片青光亮起,片刻之后,云鹤上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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