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软声地跟她说:明夏,姨娘也要生个小宝贝了,不过姨娘心里还是疼着你的,我们不告诉他哦。她听不懂,可是她听有人跟她说话,她就笑。爱笑的天使,我庆幸,当初我那么不顾一切去做了,哪怕是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就连年也过得如此的寒酸,我也不后悔啊。那么多的苦,换来你的笑,值得的,明夏。以后我九泉之下见到姐姐,我也可以跟他交待了。不过也只是这小半天的时候,她就要带着明夏回去了,再不舍,也只能放手了。只期望,一个人吃着饺子,这就叫做过年了。晚上,那外面的烟花,如此的热闹,划过窗际,不听,也能看到。在烟花的那一头,热闹着谁喧嚣的心。在这一头,寂冷得是间也过得如此的慢。坐在门廊上,看了一夜的烟火灿烂,只为了驱走心头上那一抹无主的荒凉。什么时候停下的我不知道,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不是北风吹得紧,还不知晓要醒来。倒是还会挺顾着自已的,把被子也围得密实实的。天都亮了,睡不睡都无所谓了,坐了一夜,坐得我脖子疼倒是真的。我踏出去,在院子里堆了二个小雪人,一左一右,让它们陪着我。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于是开了院门,但是又没有看到人。低头看雪地,都是凌乱的步子。地上,还放着一个食盒,我走过去揭开一看,居然都是糕点之类的,是谁呢?还热气腾腾的,应该没有走远吧。我盖回去,又进去。不知是谁送来的,我可不能随意地吃,姐姐的路,我不要再走一遍。似乎,又有脚步声了。这一次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院门边,从那小缝往外望去。一袭淡蓝的衣服,让风吹得猎猎作响。那抹蓝,是心底的一抹苦涩的蓝,是他吗?他在门外,我在门内,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会来呢,那么久没有见,他还好吗?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我不敢出去见你。他走近,靠得很近,然后一推门,看到了靠在另一边门上的我,他无比的惊讶。我挤出一抹笑,看着那清瘦得很的安夜,还是那温和如玉的脸宠,还是谦和带着温暖的眸子。这么久没有见,如今再看到,彷如隔世一般。安淮王。我轻声地叫了一声。再次见面,不能再叫他安夜了。今天大年初一,一大早的,他就来看我,这么久,他还想着我吗?安淮王这不再值得了啊。顾米若是一个不知羞耻的人,说着爱你,可是一转身,又陷入一段情里去,还不能自拔。他眼神落在我的肚子上,轻扬唇笑笑:米若,我过来看看你。谢谢。我微微苦涩地说。他有些忧伤地看着我:米若,不要说谢谢,很久没有见,你现在过得还好吗?前些日子,想过来看看你,只是一直没有这份勇气。挺好的。那就好。他轻声地说。我们说话,也是越来越陌生了,竟然也不知要说什么,有些尴尬地站着。我看着地上的食盒:安淮王,是你送来的吗?他有些迷惘,然后又摇了摇头:不是。刚才我快到冷宫的时候,似乎看到了皇上。不要提他。一提到他我心情就会十分的不好,不知可不可以归结来孕妇的暴燥心性。安夜有些奇怪地看着我,我淡淡一笑:安淮王,我们走走吧。冷宫里,没有什么风景好看,走出走去,也就是这方圆之地。安夜与我并肩而走,他看看银白的地方:这里是水道,也成了这样了。你这么久在外面,也过得好吗?好。他说。真的好吗?我再多问一句。他就不再说话了,浅蓝的衣服,本是明媚的色采,却挥不去,他一身的风霜与忧愁。对不起。我轻声地说:我真的很对不起。他就苦涩地笑:米若啊,别跟我说这样的话了,越谈,越让我没有勇气再来看你,如果当时我再有勇气一些,你今天就不会在这里受苦了。我们不谈这些好吗?我又记起了一些事,但是都是关于打仗的。他就轻喃地说:顾米若,永远还是顾米若,不管变成了什么,终还是只能令人仰视。这一次回来,你会在宫里久一些吗?不会,过几天,我就想走了,本不想回来的,起风了,天冷了,我忽然又想回来,我压下了那种念头。下雪了,我又禁不住地想回来,还是忍着压下了,于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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