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吃了黑云散,身体就觉得热燥得紧,不用穿很多的衣服都觉得热了。守着明夏,到了天微亮,我便出去。顾府昨天的喧闹已经静了下来,还在熟睡当中一样,宁静无比,今天也没有下雪了,我推开门出去,一路上的雪,很是脏,污黑泛黄的。小心翼翼地走着,往茶倌的方向走去。那外面,静立着几匹马。我到的时候,马上就有人出来,一打照面有些叹息,不就是秦漠。他朝我灿烂地笑着,也不多说什么废话了,声音温和地说:米若,我等你很久了,快上马吧。金三王爷呢?我随口问了一句。王爷昨晚上就走了,米若,快些上马吧,我们必须绕远路出去,我相信你会喜欢契丹的。我会,对你好的。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涩涩的。我跃上马,有些叹息。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了,你对我好,有什么用,我就会喜欢契丹吗?马喷出白气,我用衣服挡住那凌厉的风,跟在他身边往外面走,马蹄声,踏碎了宁静的早晨。要绕得远,还走偏僻的小道才能转回契丹,以凤玉致的精明,今天城楼肯定会严防的。也许,是我自已太看得起自已吧,他还是会在乎我的吧,知晓这毒出自于契丹,我定不会不追着要解药,会和契丹人做交易。金三王爷对军阵图也十分之有兴趣,凤玉致都知道的。白雪铠铠,一片迷糊,早上还安静得紧,谁知现在却是狂风四起,一行十多人在风雪中走得十分的缓慢,马踏下雪地,足足到膝间的雪了。步步亦难,秦漠的马走得不快,就相伴我左右。他扯大嗓门说:今天不是好天气。的确是,风雪扑天盖地的要将我们湮灭一样。后面的人惊慌地叫:将军,不好,有人追上来了。我倒是好奇,会是谁追上来呢?回头看,在那山脚上,一行几十人人骑着马在风雪中往上赶来,风声很大,听不到他们的叫声,也看不清楚。秦漠大声地说:快走,快。鞭子使劲打在马背上,让马吃痛,加快往前走。越来越是近了啊,竟然是臻王爷。这雪太厚,压根就没有了路可走,所以走起来也比较难,但是他们后面的踏着还来不及淹没的马蹄印上来,却是快了许多,极快就追到了。臻王爷拉开弓,厉声地喝叫:停下。秦漠跳到我的马上,一手将我抱住,雪亮的匕首也亮了出来。越来越近,臻王爷的箭,却是一直没有发,那双幽黑不见底的眸子,紧紧地看着我。我笑:呵,就是这样。不用多解释了,也不要问为什么了。我猜凤玉致会知我向契丹人要解药,会封了城楼,但是我却没有猜到,来的人是臻王爷。他不是应该躺在床上吗?他脸色,还是这样的泛着青黑之气,拉开弓的手,都在风中轻颤着。我朝他微微地笑:臻王爷,你有这份心,我顾米若记在心里,谢谢你。你请回吧,我自愿跟着他们去契丹的。别逼我伤她。秦漠淡淡地说:放下。刀子逼近,贴着我的脖子,却没有戾气。臻王爷的箭,慢慢地放下,他看着我,摇摇头。我却微笑,没有说一句话。如今我身上也是有着黑云散的毒了,我得跟他走,现在已经开始感觉有些发烧了,臻王爷你回去。其实我也是很幸运的,有这么多人,爱着我。心头有些暖,有些难受,我回头,催着秦漠:走吧。别再跟着来,不然的话。秦漠冷狠地看了他一眼,又让队伍往前面走。臻王爷并没有回去,而是一直在后面跟着。停下。秦漠急了。臻王爷轻叹气:秦漠,你要是还有一点点在乎米若的,现在该停下的就是你,她要是带到契丹去,也别指望能活了。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秦漠暴燥地答着。金三王爷要的是军阵图,你以为顾米若现在还知道吗?金三王爷是一个怎么残酷的人,你比我还更清楚,你要看着米若死吗?我心里,有些热泪在打转。秦漠抱着我的腰:不会的。你比我清楚,他的目的,他的酷刑,他的无情,如果顾米若拿不出来想不起来,她只有死路一条。秦漠,是男人的,放开米若,我们战争只靠自已的拳头,只靠自已的能力,不能拿女人作要胁,否则,你就不配作一个将军。他正气凌然的话,说得秦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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