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规毕竟就是宫规,奉仪要知道在宫里侍候皇上,就只能侍候半夜。臣妾知罪。你知罪倒是好,这个月的月钱,你就不必叫宫去领了,还有用度之类,本夫人也得跟你说清楚,都得照着你奉仪来拿,小公主有小公主的,宫女也不必这般多。当真是人走茶凉啊,但是宫就是这样。任由夫人安排。我说。好,以后你记着宫里的安排,要是再犯,必不会这样轻罚于你,你回去。嗯,臣妾告退。出去,耸耸肩头,有些无奈地笑。叹息,叹息,为何要在这里转圈圈。我并不喜欢这宫里的一切规矩,她们天天一大早就打扮得像花孔雀一样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也不知为博得什么,床就跟她们作对一样,不愿早躺一会儿。明明心里不喜欢别的女人跟她们争皇上的宠爱,却要摆出笑脸来。我的身份太低下,皇上赐我带着小公主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也因为此,所幸不用我去请安。我不知道皇后娘娘天天看着这些皇上的妃子,心情是不是会好,换句话来说,这些女人就是正当的小三儿了。我也是其中一员啊,悲哀。我无法改变什么,只能改变自已的心态,慢慢地去融合这个宫里的一切,规矩,礼仪,种种的种种。如果我改变不了,那么等待我的,并不会是很好的结果。皇上召顾奉仪今晚华阳宫里侍寝。一回去,又是这么一个消息。他能不能放过我,是不是真的要将我逼死了他才满意。军阵图,他不想要了吗?深呼吸:好,高公公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谁知道天还没有黑的时候,高公公就带着人过来,这一次似乎不同于上一次,而是用车辇送我过去的,坐在上面,经过那些宫阁,引得宫女的惊讶。我不觉得这是风光,感觉像是奉神祭祖的猪头一样,让人来瞻仰。头真的痛啊,连笑也挤不出来了。下了车辇,并不是华阳宫,而是在一临水的小榭,十分的幽雅清凉,凉风伴着夜色吹得让眉宇点的痛疼少了些。他并不在,我坐在临水的高台边,双手揉着额。宫女进进出出端
着东西摆着,我越来越不在意。月亮,是如此的明亮,亮得能照进心黑暗的地方,可惜,照不暖啊。一双手将我手拉下,力道适当地在我头上轻揉。皇上。我欲起来。他按着我的头:别动。力道很适中,揉得我很舒服,但是防心在瞬那间也生了起来。今天早上,你逃了?为什么?他轻淡地问。我就努力地想,凤玉致可能小时候缺了钙,长大了又没有爱,总是要问为什么的。有时我觉得,他就是像是一个强迫着自已成长的孩子一样,任性霸道自私,有时实在会觉得他很可恨,阴沉得不像他的年纪,四五十岁的人会懂得蹈光养晦,走一步算几步,他就将这二种融合得十分的完美。朕在等着你说。他提醒我。皇上,我头痛。我软声地说。你不适合撒娇。唉,真的头痛,我哪里会向他撒娇。努力想吧:我早上看到一只蝴蝶在窗上飞,于是我想去抓,然后我跳出去了。这样你信不信呢?他轻笑出声:顾米若,你以为朕是傻子吗?我没有认为,我不知要怎么面对,不行吗?行。他爽快,给我揉着脑子:舒服些没,要不要传御医来给你看看。不用。我不想多生事。他便放开手,然手在一边的椅子上也坐下,凉风习习地吹,十分的惬意,而坐在这里看着月光撒满了湖面,银波闪闪又是一种很美的景致。眼角轻扫他,似乎没有再将手在衣服上擦一擦了,他的洁癖,倒是改善了一些。不说话感觉气氛有些怪怪的,我清清喉咙:皇上,我可以问你一年事吗?不可以。。这么小气。问吧。一头黑线爬上我的额门:听说金王爷要来。嗯。听说他会将妹妹,也就是契丹的公主嫁给皇上。好像是。听说金王爷要会向皇上求娶一个女子。他转过头来,满脸的笑意:顾米若,你知道他想娶的是谁吗?这么开心啊,好狡猾的皇上,一点心思也不让我猜着。对付你这样的人,就只能坦诚行事了。我开心地一笑:想必就是我了。他挑起眉头,一手还撑过我的椅子,轻环着我:怎么奉仪觉得你做了朕的女人,还能再嫁,还能走得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