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便打算进城去缚彩楼赴伍云飞的比武之约,临行前,曹路问到:“清哥儿,你昨晚练了一晚上的内功,现在气息还顺畅吧,我明明叫过你早点睡的,你却偏偏要通宵练功,待会儿可别没气力比武了”。
魏清笑笑轻松道:“没事儿,以前跟师父修炼三关心法时,每次总是全神贯注的不敢放松,每次练完后都是累得不行,可周大哥这套法子倒是不同,浑不在意间就把内息调顺回复了,我猜这也许不是修炼内功的心法,只是助人调息的方法而已”。
两人说话间,不觉就到了缚彩楼门口,他们来得尚早,王楷和伍云飞等人都还没到,魏清和曹路便径直往楼上去寻李蕊,缚彩楼的老鸨丫鬟们都认识他们,也没人阻拦,任由他们就这样进去了。
魏清轻叩李蕊房门,稍一会儿李蕊开门走出,她见是魏清二人不禁浅浅一笑,但眼光转处便瞟见了魏清腰间的湛泸剑,她随即移开眼神不再看剑,轻吁口气道:“两位且请里面来坐”。
二人入内坐下,魏清没瞧见李蕊方才的眼光视线,取出湛泸剑横在膝前,挠挠头窘笑着说:“这剑没能卖得了,不过”
“我知道魏公子已尽心了,无论如何,你的这番情义我今生都会记得的,若是魏公子还要说抱歉之语的话,妾身就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李蕊突然开口打断魏清的话头,凄然一笑道:“我本已断了生念,只是没想到却遇见了魏公子,你既肯帮我,又是发乎真心,我心中当真是感激得很,可惜天不怜我,不过这也没关系,至少我现在知道了,这世上除了我爹娘外还有个人是真心关心我,愿意保护我的,这便就够了”。
李蕊说话间慢慢从橱柜中取出个香囊交在魏清的手上,说到:“这是我这几日亲手缝制的香囊,虽然针工粗陋,但也能为公子随身增添几分清爽之气,鄙薄微物亦望能偿大恩万一”。
魏清接过一看,香囊乃是用淡黄色的丝绸缝制而成,上面绣着两株交互依偎着缠错并头的白色梨花,花心上用梨黄色的丝线缀绣出点点花蕊,一对粉色的蝴蝶正翩翩其上,神态极是生动灵活。魏清拿起贴近鼻下一嗅,只觉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幽幽花香,闻之颇为提神爽气,仿佛香囊上的梨花恰似真的一般,正迎春绽放c飘香迎客,他情不自禁的赞道:“李姑娘绣得真好,这花儿和蝴蝶便像活物似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香囊”。
“魏公子不嫌弃就好,其实这香囊的外观倒非有什么了不得的,只是只是其中的香料乃是我家祖传的秘方制成,对魏公子今后修习内功或能有一二助益”,李蕊不知为何突然话题一转,说到,“现今既已计穷,依我之见魏公子也毋须再空劳心神了,刀剑无眼,又何必多造杀伤,待会的比武就不要比了罢”。
魏清正喜滋滋的把香囊别在腰间,闻言不禁一愣道:“干么不比?那你岂不是要任由王楷摆布”。
曹路扯扯魏清衣袖,对李蕊说到:“李姑娘误会了,我们虽没卖得掉剑,但却另有奇遇,你待会儿便安心看着清哥儿怎生拾掇那伍云飞吧”。李蕊微微一怔,但也没再追问,脸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岔开话题改问起魏清家乡的趣事风俗来。
闲谈了会儿,门口忽然传来两声咳嗽,魏清回头看去,却是肖秦川也到了,只见他面上仍然没什么血色,不过从举止间来看应是已无大碍。肖秦川进来挨着魏清坐下,看了眼他横在膝上的湛泸剑,犹豫再三后抬头对李蕊说到:“李姑娘,若不是若不是我输了的话,也也不会唉,其实依你的才情容貌,本就不该沦废于这烟花之地,我我真为你不值,你不该是这样的命运”,他思索片刻,又说到,“不如我修书一封,你带着去陕西咸阳我家里住下吧,到了陕西的话,我自信家父还是能够庇护于你的,只是大概要委屈你呆在我家中,不要出外随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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