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拿着我的放弃声明噔噔噔跑下楼,和大哥说了几句。大哥刚听完,便和二哥一起狂笑着跑出门去。
独处卧室我已欲哭无泪,此刻最想要做的事情是把那只胖橘猫给宰了,做一个麻辣烤全猫,以解心头之恨。
我环顾四周,却不见它的踪影,真是奇哉怪哉。在此之前家中没有听说有人养猫,也没有见过猫的踪影,难道是隔壁邻居家的?这样的话连报复那只蠢猫也没戏了,只能自认倒霉。
郁闷间,我给好友孙鹏打了个电话:“鹏子,完啦,我的哲学之路就此为止。”
“古哥,发生什么事了?你不爱哲学了?”孙鹏在电话那头回复我。
我继续说道:“不是。我屋里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只蠢猫,把我伯父留给我的遗嘱吃了,以后也只能寄人篱下咯。”
“啥!那两千万的遗嘱被吃了!”孙鹏惊讶道。
我说:“是啊,没了这笔钱,我的人生之路瞬间暗淡无光。”
孙鹏安慰道:“唉,古哥,别难过了。说不定你是那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哲学家,得历经一番磨难才能悟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感慨:“直觉告诉我,真理是离我越来越远了。”
孙鹏答道:“真理是赤裸裸的,古哥,来今晚我带你去夜店见见‘局部真理’,调节下心情。”
我说:“行,不过可说好,我只喝酒,不虽你胡来。”
“好好好,我的道学先生,我看啊,你就是缺个女人管教才会把遗嘱搞丢的。”孙鹏调侃了几句,又说:“老地方,省府路蓝色妖姬,今晚七点不见不散,我请你。”
和孙鹏约好之后,我环视了一下这个“家”,没有父母,没有朋友,连唯一有感情的亲人——伯父也已魂归西天,能让我感到一丝慰藉的也只是这满卧室的书籍了。
我随手翻出一本卢梭的《爱弥儿》,读道:“大雨可以延迟我们到达的时间,但不能阻止我们前进。”
这句话振聋发聩般点拨了我,原来,财富对我而言根本不是必要。作为孤儿,我此时并没有家庭的义务,可以随心所欲地追求自己灵魂的超越。
当我真的继承了这笔遗产,很大的可能是我会变得越来越像两个堂哥那样麻木不仁,再也体会不到钱财之外的快乐与幸福。
果然是天意啊!这么想着,我的心情稍微舒畅了一些。眼看赴约时间临近,就随意收拾一番,去和孙鹏喝酒。
刚出门,我就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回头一瞧,原来正是那只胖乎乎的橘猫。遗嘱早已不在它的嘴上,而且也有没用了,我心里只想抓住它狠狠抽打一顿。
我一个箭步冲到它跟前,就要抓住它。不料这只橘猫虽胖,动作却异常敏捷,我还没看清楚,就一眨眼溜到街道拐角处,还回头以一种冷漠的表情看了我一眼。
简直气煞我也,一个未来的哲学家竟然被一只胖橘猫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边追过去边给孙鹏打电话:“鹏子,我遇到那只胖猫了,你赶紧带个网子过来,它正朝喷水池方向逃窜。”
“什么?猫?把你遗嘱吃了的那只猫啊,那夜店我们还去不去?”孙鹏不乐意道。
“还去什么去,别废话,赶紧过来,和我把它给逮了。”我挂掉电话,一路小跑,试图追上这只橘猫。
一路左拐右拐,在这林城里追逐一只跑得蛮快的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开始感到疲劳。
大概跟了一个小时,孙鹏打来电话:“古哥,你在哪儿呢?我找到网子了,在喷水池这里没看到你啊。”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说:“现在到文昌阁了,赶紧过来。哎呦我去,那只猫进了小道,你来了自己找我,我得抓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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