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冲上了他的脸,他认真看看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缓缓转过身去。
他刚才未走,现在想走却走不了了。
那个一身锦衣华服的公子喝住了他:“喂!回来。”
云谣只好又转过身来。
又一块点心掷在云谣面前,“捡起来,吃了它!”那个公子扔的。
云谣又仔细看看那个公子,觉得只有四个字配得上他:纨绔子弟。
他弯下腰去,捡起了点心,不过,是第一块。
云谣将那块点心上的泥土仔细的吹掉,放在口中慢慢嚼了起来。他向前走了一步,将后面那块点心踩的稀巴烂。
那个美丽女人笑的愈发开心。
她只笑了两声。
纨绔子弟一巴掌已掴在她的脸上:“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婊子,哼!”
她捂着半张脸,泪珠子在眼圈中打转,却不敢让它掉下来。
原来,她也只是个玩物,纨绔子弟手心里的玩物。
纨绔子弟阴森森的看看云谣:“好,有种,大爷赏的东西你居然敢把它踩扁了。”
纨绔子弟手底下的功夫却不纨绔。当他的掌风扑到云谣面门时,云谣只好接了他这一掌。
两个人看上去势均力敌,谁也没受伤。
纨绔子弟一掌不成,二掌又来。突然,一阵笑声传来:“水公子泱泽,泱兄大驾光临兴元,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门外进来一人。
一个面如重枣,气宇轩昂的年轻人。
纨绔子弟收住招式,看着来人打个哈哈:“原来是火公子罗云,罗兄,久违久违!”
火公子罗云看看云谣,满面带笑道:“这位小兄弟,看上去很眼生,敢问”
“我叫云谣,云朵的云,歌谣的谣!”
“云谣云谣,原来是云谣兄,久仰,久仰!”
话虽如此,脸上除了客套,并没有半点久仰之意。
罗云转而对着那个水公子泱泽,口气十分亲热:“泱兄,许久未见,不知世伯他老人家”
“家父很好,倒是罗叔叔”
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进厅去了,全然忘了云谣的存在。
云谣又往厅中看看,那个美丽的女人也正好看着他,四目相对,云谣看懂了她想说的话:谢谢你!
半夜里大风吹在云谣身上,冷得他直发抖,他没钱住店,只好缩在街头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稍稍避风的地方。
他的额头滚烫,四肢冰凉,看起来像是生病了。
城市的角落里,几乎每天都有像他这样的人死去,根本算不上什么。无非官府多了一纸文书,上面多了几个字:无名氏,绝症,倒毙!
云谣觉得自已快要倒毙的时候,有人向他伸出了手,一只柔软c滑腻的手。
她的手。
她将一碗煎得滚烫的药端至床头,舀起一勺,仔细的用嘴吹吹,然后才喂进云谣口中。
她的一双眼睛盯在云谣脸上,手轻轻抚了抚。然后又将云谣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云谣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他不只是生病,也太累了。这一觉补的很及时,他那被消耗殆尽的精力又全部回到了身上。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放肆的盯在云谣身上,看得他很不自在。
云谣是见过世面的人,人情世故通熟,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温暖如春的房间中烧着旺旺的炉火,角落的香炉中焚着醉人的合欢。
薄如蝉翼的轻纱从肩头缓缓滑落地上,一双纤秀的赤足之上,祼着两条紧紧并拢的腿,再往上去,是一片神秘,以及让人心跳加速,无法呼吸的胸膛,白玉一样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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