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双手得解,取出口中所塞白布,神色惶惶,大叫海秦的名字,可海秦之舟已然远去,无法听清冷晶之喊,遑论应答。
被避水兽砸中的船上两名贼人落于水中,见避水兽先救冷晶,无法顾及他俩,赶紧用力游划,意欲逃脱。
避水兽收拾停当,见俩人欲逃,也不顾冷晶死活,负着冷晶便追上去。
那两名贼人见避水兽背负冷晶追了上来,游水飞速,深惧双双同时被追丧命,俩人合计一下,决计不顾一切的分开游走,以躲避水兽锋芒。避水兽见俩人分开游离,已知其大意,忽地飞出大橹,刺中一人脊背,那人立时便停了下来,身上插着大橹,犹如斥候背上的飞旗,徐徐沉入水中,眼见活不成了。避水兽游了过去,拔下大橹,转头朝另一名贼人游去。
另一名贼人逃游途中回望,见同伙死状惨不忍睹,大骇之下,手脚麻木,竟自无法游动。避水兽稍顷赶上,右手手起橹落,砸在贼人的天灵之上,贼人顿时头颅洞开,头顶血冒三尺,一命呜呼。
避水兽此刻见其余小舟已离自己遥远,自己无法追击,怒击水面作惋惜之状,然后背负冷晶游了回来。
凌雪教主令人将二人吊上船来,急问冷晶道:“你可知道是谁绑你的吗?”
冷晶还尚未从与海秦的遽然离别中醒悟过来,神色萎顿,听凌雪教主问及,心里有气,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绑匪。”
凌雪教主被冷晶噎了一下,自觉无面,意欲发作,可思虑之下,还想从冷晶口中掏点东西出来,只好忍住怒气,故作关切之状,言道:“那你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冷晶顿了一下,悲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一大早,我正在房间里梳洗,忽然听见船窗外有动静,我走过去探身望下看,谁料船窗底下竟贴着一个青衣人,我大惊之下,正欲喊叫,那贼人顺势用手抓住我的脖子,往下一抻,我就随那贼人双双落于水中,然后就被贼人捞起绑缚起来,押在船上。后来的情形你都看到了。”
凌雪教主“哦”了一声,不禁暗暗后悔,只怪自己没有向避水兽说个清楚,留下一个活口。否则的话,就可以探知谁人绑走海秦。可惜,可惜!
随后,凌雪教主令人安顿好冷晶,散了众人,自己则回房苦思。
却说海秦被贼人绑缚带走之际,正担心冷晶安危,现亲见冷晶被避水兽救回,心始得安。
海秦所乘之舟向海中行驶了约一顿饭的时辰,此时江面已风平浪静,大雨骤歇,天空一片蔚蓝,如同水洗一样透彻。忽见一艘危大楼船泊于海面,离自己相距不遥,挡住了行路。那大船楼高两层,桅杆耸立,樯帆不升,长约十丈左右,宏壮浮于海面,随波起伏,犹如海市蜃楼一般。海秦若不是亲见,竟不敢相信飓风之下,茫茫海上竟有船只于此骤风暴雨中抛锚。此时,其余八叶逃遁之舟也已靠及海秦所乘之舟,九叶舟上之贼人神色怡悦,纷纷道喜,仿佛新年贺节一样热闹。
未几,楼船上放下大绦,将海秦及众贼吊了上去,置于甲板之上。
海秦正自打量船上仔细,突听舱房里传出一个声音问道:“何老七,人带回来了吗?”声音高亢,犹如飞湍激空石,嗡鸣不已。
海秦暗忖,此声怎会如此熟识?好似在那里听过?但又一想,茫茫沧海,自己怎会识得此地贼人。
正狐虑间,听得头先绑缚海秦之人应声:“堂主,遵你令谕,人带回来了!”海秦心想,原来他名叫何老七。
只见何老七回毕问话之后,将海秦押迎上去。这时,被称为堂主之人才从船舱里踱了出来,举止甚为傲慢。他扫了一下何老七,佯装客气道:“嗯,有劳各位兄弟了,回去以后我给大家封赏。事不宜迟,众位兄弟,马上起锚回帮!”
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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