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浩来到他旁边盘腿坐下,他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房安沉再次逼上眼睛,他抚着胡须说:“有话就问。”
欧阳浩挺直身体,看着眼前精悍的老者:“师傅,我们修行是为公还是应该为私?”房安沉考虑良久。
他开口道:“这个问题,你恐怕只能问你自己,人各有别,只能说,凡事无论公私,都不能逾越道德之伦。”
欧阳浩沉思不语,他再问道:“如果所杀之人该死呢?”房安沉看着他的眼睛,眼中凶光泛泛,他叹道:“世间公道,你日后自己体会罢。”
欧阳浩点头,却又不甘心:“如果不能手刃仇人,那这功有何可修”
房安沉背对着他,他回忆着往事种种,却又感叹往事如烟,他对欧阳浩说道:“不管今后你为公为私,如果你屠害苍生,我必亲手杀你以正公道。”
欧阳浩听完他的话后,对着他磕头道:“如若今后弟子真的如此,师傅务必不要让弟子犯下更大的祸事。”
“你今天的话比平时多。”
欧阳浩笑道:“偶然所惑,不知该如何作解,只能求教师傅。”
房安沉看着月的暗淡:“天色不早了,早点去睡吧。”欧阳浩于是请安离去,房安沉躺在藤椅上,望着满天繁星点点,他回忆良久,恍惚良久。
“如果不能为父报仇,这功有何可修,这法有何可练!”
当初,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早已不在人世,那些伤口是几个师兄妹亲自所做,他又负了谁,是天下,还是所谓的正义,他一心报仇,却又曲悲人散。
“你好久没那么惆怅过了?”姚灵余不知何时到来,房安沉看着她:“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姚灵余衣袖挥动:“怎么,不欢迎我吗?”房安沉摇头:“不敢”
“那小子进步很快啊,居然把修炼到第四重。”房安沉笑着说道:“名师自然出高徒。”
“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把这个功法教给他,普天之下,会此功法的屈指可数,怎么,你是怕断了传承。”
“身体已大不如从前,内伤是无法治好了,随时都可能死去,总不能把它带进坟墓。”
“你们还在怪我吗?”姚灵余突然伤悲起来,房安沉笑道:“有何可怪,同门一场,难道要断了情谊不成。”
“秋旭华那小子他肯定也不会选择恨你,只是他死脑袋,当年你给了他一剑,还是为了别人,他的心里肯定有芥蒂,无法释怀也属正常。”
姚灵余摇头叹气:“我欠他的,终归要还的。”房安沉看着眼前人伤心的模样:“你既然把镯子给了那丫头,就说明你已想明白,过去总归是过去。”
姚灵余起身,她看着已渐明亮的远天:“该走了,否则那丫头该捉急了。”
剑,离地而去,剑上人一袭红衣飘摇,房安沉看着远去的红色身影感叹。
“希望你们都珍惜当下才好”
天,刚破晓,欧阳浩就被老者叫了起来,老者把一封早已泛黄的信交到他的手上:“修行之道,不是简简单单的重复招式心法而已,你需要去人世好好体验一下,你昨天问我的问题,希望你回来,可以给自己一个答复。”
“另外,把这封信带到此地址处,交一个叫‘慧佐’的和尚,你到了那里,他会教你后面该怎么做。”
欧阳浩突然觉得不可思议,他恍惚问道:“那明年的书院大比?”房安沉看着说道:“你必须参加,所以,你要在书院大比之前赶回来,你有一年的试炼时间,不要让我失望。”
欧阳浩立即跪下磕头允诺道:“弟子必不辱师傅之名。”房安沉转身走去厨房:“啰嗦,赶紧走,我可没有帮你准备多余的饭菜。”
欧阳浩收拾好衣物,他走到院外不远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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