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阳元婴。”
陈博楚从未听过至阳元婴,不禁惊愕,问道:“何谓至阳元婴?”璧清道:“至阳元婴具有至阳之体,天赋异禀,资质绝佳,经脉异于常人,可炼神功,但我问师傅这至阳元婴在哪里,多大年龄,要怎样辨认,师傅也不知,只说天地造化神奇,待到一定时机,至阳元婴定会出现。”陈博楚道:“却不知这至阳元婴何时会出现。”
陈博楚此时方知,宝鼎问世以来,已历五百年,十数代传人,但罕闻有几人炼成鼎上神功,原来需是至阳元婴,才能达到最高境界。
两人一路向上,过了乌鸦岭,将到榔梅祠前,陈博楚未吃午饭,腹中已感饥饿,但也不提吃饭之事,只听璧清继续说道:“这次观鼎大会,天下英雄十有都已到来,皆是俊杰出众的人物,也许至阳元婴会在其中,我们到时留心观察便是。”
正说之时,两人突然一同站住,他们看到道旁石壁上映着一丛大树的影子,而在其中一棵树的树影顶端,赫然还有一个人的影子叠在其上,两人看影辨位,断定那人就站在他们左后方一棵树的树顶。
两人都是久历战阵,沉着冷静,谁也没有抬头张望,但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璧清大声道:“陈师弟,我们还是快些上去吧。”陈博楚道:“好的,我们快走。”两人说完,突然之间,璧清向左转身,右脚蹬树借力,陈博楚向右转身,左脚踏岩石借力,两人身体均是一飞冲天,璧清拂尘甩出,从那人左侧攻到,陈博楚长剑直刺,从那人右侧攻击,两人分从左右同时夹击,以极快的速度攻向那人,可当两人将到未到之时,那人很从容地向后一转,脚尖在树枝上轻轻一点,身体飘了出去,两人击空,各自站在一棵树的顶端。
此时,璧清两人已看清,那人一身黑衣,头戴黑色帷帽,正是他们都曾见过的那个黑衣人,那人继续向前飘去,璧清道:“莫让他走了。”展开轻功,在树丛之上飞身急追,陈博楚也紧随其后,脚踏树顶枝叶,奋力追赶,在碧树和青天之间,三个身影就如三只苍鹰一般侧翼飞翔。
黑衣人飘出一段,抬手从一枝树枝上掐下十几枚树叶,反手向后掷出,那十几枚树叶向着璧清和陈博楚两人射来,树叶虽软,但经那人一掷,便如钢镖箭矢一般,带着劲风,极速飞至,璧清拂尘急挥,陈博楚长剑翻舞,各自护住身体,把射来的树叶击落,那树叶打在陈博楚剑上,铛铛作响,可见力道之大,非同一般。
两人挡落树叶,那人已经去远,陈博楚还待再追,璧清道:“不必再追了。”
两人站在树顶上看那人远去,此时他们身后又有一人在树丛之上手执拂尘,快速驰来,两人一看,原来是南岩宫的女道长李素仪,当时她正在榔梅祠内,忽然看到墙外璧清和陈博楚跃向树上,去追一个黑衣人,就知有事,李素仪当即跃起,在墙上一点,飞身上树,从后面追过来,但等她到时,黑衣人已经逃走。
陈博楚见是李素仪,躬身施礼道:“拜见李师兄。”李素仪一身洁净的青布道袍,双目神光熠熠,说道:“是陈师弟到了,你们刚才追的是什么人?”她说话时语声清越,铿锵有力,中气充沛。璧清道:“此人尚不知是谁。”李素仪道:“看那人身手,绝非等闲之辈,他在武当山上到底要做什么?”璧清道:“此事说来话长,李师弟,我们还是以后再说吧。”三人说罢,跃到地上。
璧清说道:“李师弟,我带陈师弟到太和宫中,先告辞了。”李素仪右手单掌立在胸前,躬身一礼,道:“师兄请便,你们要多加小心呢!”
璧清和陈博楚辞别李素仪,不多时到了太和宫中,两人进入玄静所在的丹房,看到玄静正卧于榻上,面色无华,有一名道士正在喂他服用汤药。
陈博楚趋步床前,双膝跪倒,双目垂泪,泣道:“师傅,您还好吗?弟子不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