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已尽残秋,日落夕阳红。
无边落木,枯叶残秋,这个季节已经接近冬季,天气已经逐渐的冷了下来,但比天更冷的是人。
风吹起一片落叶,飘在了他的脚下。
叶知秋,你可以不关心他的过去,也可以不在乎他的容貌,但你不可以不在乎他手中的脸,他的剑如同他的名字,一剑知秋,凉的不仅仅是天,还有地上的血。
他奔徙了三个小时,也在这片树林等了三个小时。
“叶知秋,这一次,你不会再跑了吧。”说话的是一位中年人,相貌却像已年过半旬的老者。
他已经找了叶知秋足足三天,在他手中的一柄虎头大砍刀也等了他三天。
“我没有跑,我一直在等你。”叶知秋道。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中年人开口。
“我在给你找一个安静的坟墓。”叶知秋的声音很冷,像他的剑一样冷。
这样冷的声音一定不会说笑话,但持虎头砍刀的中年人却笑了,而且笑的很夸张,他觉得自己听到了人生中最好笑的笑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中年人问道。
“不知道,也不必知道。”叶知秋不是蔑视,也不是故意气中年人,他只是觉得,一个死人的名字,他不需要去知道。
“塞北虎王,听过吗。”中年人晃了晃自己手中近五尺三寸长的大砍刀,这是他成名的兵器,凭着一口大虎刀,在塞北连杀了三十一个人才闯出了一个虎王的称号。
“我说过,我不知道,我也不必知道。”
“呵呵。”虎王再次笑了,这次却是冷笑,“也许你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但从今往后,所有人都将知道。”
在江湖中成名并不容易,即使你在一个地方很有名气,但是在另一个地方,可能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名字,所以,自信的人往往会采取最简单的办法,杀一个在江湖上名气很大的人,那样一来,名气自然而然就到了他的身上。
虎王认为自己就是那个自信的人,而且他已经等不及了,他迫切要让眼前这个人明白他到底是谁。
他的刀已经握在手上了,却再也拔不出来,因为他已经死了。
在他的身上有七处贯穿伤,伤口的大小一模一样,出手的是他身后一个年约二十,一身白袍的青年,在他的手中一把细的宛若绳索的剑尖上还流着鲜血。
“叶前辈,晚辈楚天云有礼了。”叶知秋的年岁并不比他大,但前辈二字他说的心服口服。
“你为什么杀他。”叶知秋眉宇间隐约有些气愤,这本该是死在他剑下的人,却躺在了别人的脚下。
“前辈息怒,晚辈只是不想这等琐碎人物玷污了前辈的剑。”楚天云很聪明,他的眼力劲与他的头脑一样,即使叶知秋只有一点点的不耐烦,他也能感受的到。
“你这理由并不好。”叶知秋道。
他行走江湖多年,楚天云话语里是真是假,他自然能分辨。
楚天云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但他一点都不怕,原本微躬的身体在叶知秋说完这句话后也挺了起来。
感受到他的变化后,四周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本已经是秋末的季节更冷了,冷的不是寒风,而是多了一丝杀气。
在楚天云起身的动作完成的时候,叶知秋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但没有更深一步,只因为楚天云说了一句话。
“剑,出世了。”
剑,出世了,什么剑,叶知秋当然知道,一柄能让叶知秋这样的剑客停手的剑当然不是普通的剑,非但不是普通的剑,更应该是一把举世无双的好剑。
天气再度恢复成了它本该有的样子,剑中的杀气已经消失了,但楚天云仍然不敢再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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