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多加问候,而是直入主题,“夫人可还记得我之前说的,托竹兄让司幽入霄泊渊一事?”医依听完只是略显无奈的点了点头,并未多言。司命见状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同意,但你也知道我会坚持。说到底,我们也都是为我们的儿子好,你不忍他离家历练受苦受难,我也不忍他无力自保陷入险境,我能够理解。”“可我不能够理解。”医依只是将头偏向一旁,没好气的说道,“我们两家都是世代从医,并无仇怨在身,何来无端险境?再者,司家也算一门望府,何以自保不得?为何要将我们唯一的儿子送入那我们都不是很了解的,所谓的顺法正派?你若要说不是因为竹兄之子入了那霄泊渊,你想争些颜面,我便更无从理解。”“我从不是在意此般功利之人,难道你不了解吗?”司命也颇有些动怒,他不想让医依知道星华镇目前的境遇而忧心,但也不想就此在夫人心中落得这爱慕虚荣的头衔,只觉着实委屈,“如今世道已不同寻常,狄首城c星华镇与歌虹镇的百年太平,早已在十年前锦龄城易主之后而改变。歌虹镇之事你不是不知,那些受害者中又有几个是真正与那锦龄城有仇怨之人?歌涂兄一家又何尝不是一门望府,结果呢?莫名的一场大水倾覆所有,一家灭门,尸骨无存,这又是他们可曾想到过的险境吗?”司命所言让医依无力反驳,初闻歌虹镇之事时,确实让她震惊伤痛不已。但与司命的想法不同的是,正是世道如此,她才更想把孩子留在身边,总觉得这般才能安心,至少自己能舍命相护,怎么也比让孩子独自去面对更有把握。“有存,有存”正当司命和医依沉默之时,床边衣柜里传出的声音顿时将两人吓了一跳。司命立刻起身,护住床边的医依,静默片刻,才缓缓向衣柜移去,迅速将衣柜门拉开。只见一孩童在门被拉开的一瞬间跌撞出来,倒是司命本能的将他接住,扶稳之后,司命露出了有些气恼的神情:“星夜?”床上的医依闻声赶忙从床上下来,走到司命身边,将孩童护入自己的怀中,并带着歉意对司命说道:“真的是抱歉,我带星夜向老爷赔罪,这孩子可能是一个人害怕,所以才不知何时溜到了我房中的衣柜里,请老爷莫要见怪。”司命已是一脸不悦,冷静几秒钟后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得太过严厉:“他已经快十二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那么容易管制的住。我早就吩咐司冬将他锁入房中,怎么还是让他如此乱窜?”“星夜这几年有了很大的进步,他长大后也学会懂事了,不会有危险的。”“医依,当初收养这孩子你已经知道我是做出了多大的让步。他爹娘的身份,若是被人知道,定当也会为我们引来杀身之祸。我知道你善良,觉得孩子是无辜的,但恕我做不到你这般大义。而且如今我们自身难保,你就不要再让他添乱了。”“我”“有存,有存,没死,没死”星夜无意间打断医依的话语,再次点燃了司命的怒火:“死了,早就死了,你爹娘早就死了,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最好记得你面前这个人的恩情,不然你真的罔活于世。”说罢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却又停下,头也不回的说道:“今夜我和司幽会在此留宿,你最好让他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司命离去后,医依才松了口气,将星夜扶起。星夜却还是目无焦点的摇着头,喃喃道:“没死,没死,大水也没有死”
锦龄城中,胥府议厅内,正座上的胥陵正听着弑缺传回的报告。“刻零苑?”胥陵淡漠的语气略带着一丝不屑,“先是霄泊渊,而后是隐唤巢,现在刻零苑也出来了,什么时候这星华镇成如此受欢迎之地了?”弑缺未敢接话,“上次损兵惨重,想来这隐唤巢是插手定了。”“上次大部分是伤,死亡人数并无几人,所以”“伤的还不如死的。”胥陵的话再次将弑缺打回沉默,“这霄泊渊和刻零苑,我也有所耳闻,但不巧,我胥陵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些所谓的门派。故弄玄虚,有点本事就大肆宣扬,却又不敢真的出来争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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