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振堂看着这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三,今天是我们谢家的家会,你叫这么多朋友过来,这是干什么?”
“是想让外人看咱们的笑话,还是想给我显摆显摆,你老三的人脉有多广?”
低头哈腰的中年男子,正是谢阳三叔谢奕先。
见老爷子态度不喜,他额头冒汗。事实上,今天之所以请这么多人来家里,并不是他的本意。
前些日子,他去参加朋友的私人酒会,无意间透漏了此事。那人得知谢家今日有事,就主动给他出此下策,谢奕先深以为然,所有认识的朋友,几乎个个通知了遍。
本以为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露面,老爷子会对自己的印象有所改观,哪知人来的越多,老爷子的脸色越黑。
谢奕先这才发现事情的不对。
“老胡啊,你可把我给坑惨了”
心里一边咒骂出此主意的好友,一边唯唯诺诺听着训斥。谢奕先并未泄气,趁着老爷子喘气的空隙,他试着问道:“爸,要不家会开始前,我把这些人都给轰出去?”
“混账东西!人都来了,你现在把他们赶跑,岂不是平白给我们家树敌?”
谢老爷子直翻白眼,没好气道。
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谢振堂心中长叹。早年三子最小,疏于管教,又有老大一直提携,这才养成了游手好闲的毛病。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临到有事,才看出养了个废物草包。
“老三,以后集团的事,你不用插手了。”
“每年公司分红,照旧有你的,想来也足够你挥霍。”
听到老爷子这话,谢奕先面如土色。
谢振堂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如丧考妣的儿子,混浊的老眼望向外面,扫了扫那些各怀心思的汴梁地豪。却是望见,此时在那人群中间,正有一个英挺少年,往来应酬,如鱼入水。
他眼睛不由一亮。
“单论人情世故,皓轩这孩子做的不错。即便是阳阳也显得相较不足。”
“钱叔,罗叔,你们先聊。”
“龙尾湖那边新开了家茶社,改天我请二位过去品尝。”
谢皓轩手持香槟,风度翩翩。
众老板虽然都为谢老三而来,得知这少年是二爷家的,也都会卖个面子。他年纪虽小,但背靠谢家,没有人敢不把他当回事。
这一圈敬下来,待人客气,礼数周全,方方面面都有照顾到。
众人接触前,原本还有些局促感,可等到这少年若无其事的寒暄过后,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油然而生。再看那少年,他已飘然而去。
“传闻谢家二少,年轻有为,果真不假。”
“据说谢家小一辈里,这个谢皓轩最为出色。反倒是那个大公子,与之相比,相形见绌。”
“倘若三爷有子如此,何愁家业不到手?”
望着那香槟少年,款款步入内堂,众地豪目光里多现复杂之色。
得知今日来人不少,谢家早已让下人在庄园里面,铺摆开一张张流水席。洁白的丝锦桌布,上面点缀着盆栽绿植,显得典雅庄重。又有五六位年轻侍者,端着盛上香槟的托盘,往来穿插。
众地豪正议论时,见谢老率众而出,身后跟着二代三代后辈们。
老爷子轻抬手面,下方顿时没了声音。
他年过花甲,前不久又有丧子之难,脸上皱纹层层隐现,看上去就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但常年在汴梁混的,有哪个不知谢家老爷子的威名?
知道正点来了,当下都聚精会神,等着谢老发言。
“各位”
“今日受我谢家相邀,共襄此会,老朽不胜感激。请大家到此的原因,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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