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敬地问道。
可没想到只是简单一句问话,老道梦天机闻言身形就是一震,那魁梧高大的身影竟突现了几分寂寥与佝偻,半晌不言而后仰天长叹一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余生足矣!”
望着师父的那副沉重模样,耿浩心中莫名地感到一股悲伤,一种久违的沉甸甸的东西似乎也压在了肩头,“责任”二字不仅仅是重于泰山,有时还会压垮整整一辈人。
正想到此处,突觉眼前身影一晃,再待定睛一看,发现师父梦天机已经踪迹皆无,耿浩不由就是一愣,忽然面色一变,高声哭喊抱怨着:“师父,不带您这样的,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我腿肚子现在还在抽筋呢!再说您刚才说的话是北宋张载讲过的,您这样算不算剽窃啊?”
自此事之后,耿浩除了砍柴之外,便又多了一件事——练字。师父梦天机是这么对他说的,修行符箓之道首在于“写”,而后重于“绘”,再后精于“集”,再往上更高的境地,他便也不知了,还待日后感悟或许方知。
如若写字功力不够的话,那么所写符文很难成形,而这里讲的练字也不同于一般书法的练习,既不注重字体亦不注重手法。
唯一的要求就是精准,就是说无论你怎么写,首先要像,切不可画虎不成反类犬。先得对着简单的符文临摹,一直要临摹到一模一样之后,再锻炼独立画制符文,而独立画符又要求一气呵成。
至此熟练之后,方可尝试进入第二层的“绘”,所谓的“绘”也不是绘画之意,而是将自身法力注入符文之意,千万不可小唬这注入之法,并不是说你法力越大越强则符文就越厉害,如果法力注多了符文则会承受不了,假若法力注入少了符文又会威力变小甚至毫无作用。
这讲究的是对于法力的控制之术,对于符文之道的精通之法,最大化的给符文注入法力,而又要确保符文承受之力,此间掌握其中的平衡关系尤为重要。
至于“集”,梦天机只是一嘴带过,他的意思是怕耿浩贪多嚼不烂,等到达“绘”之境,再去了解也不迟。
而就在梦天机和清风两人兴致勃勃c满怀希望地看了耿浩用毛笔描出的那如鬣狗啃过一般的字迹后,老道士顿时脸色大变,差点没把自己手里的青竹杖给活生生捏断,小道士那更是一脸满满的鄙视之色。
当下两人低语一合计后,毅然决定再不许耿浩碰笔墨纸砚,一起又花了小半天时间在后院愣是整出一块小沙地来,然后丢下一根长树枝后便各自扬长忙去,临走时还各有美其名曰。
梦天机语重心长地说道:“用这个擦写起来会非常方便,当初为师刚开始练字时也是这么练的,耿浩我很看好你的哦!加油!努力!坚持!你先别写,等我走了再写。”
耿浩顿时一阵腹议:“吾日!前面还说的好好的,可您后面那句几个意思啊?几个意思啊?”
清风就直截了当了许多:“师兄啊!这笔墨纸张可真不便宜啊?给你现在用真是太糟蹋了,无量我的那个天尊呐!你要知道浪费就是最大的原罪啊!”
耿浩一捂额头,伸手一指:“师弟!路在那里,你赶紧走!”
最可恨就是小道士清风走都要走了,还回头安慰式地又说了几句:“师兄啊!你也别太在意师父他摆着的那张老臭脸。其实啊!我个人觉得你写字的姿势还是挺有风格的。”
耿浩一喜:“真的吗?”
清风点点头:“我看颇有山顶洞人的风格!”
耿浩一愣:“那是什么风格?真没听说过。”
清风伸出四指:“四个字足以形容。”
“哦?哪四个字?”
“野疯肥舞!”
“你滚!”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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