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呢?倒叫本官着实为难了!这样吧,我看荣大人审案审得头也昏了,思路开始紊乱,你就先歇息歇息吧,让刘大人接着审。”
刘天爵一听让他审理,又急又慌,恼羞成怒:“总督大人,不要再拿下官打趣了吧?”
“此话怎讲?”黄宗汉问。
“说什么让荣大人审案,谁看不出,你凭自己官大一级压人,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你心里还不清楚么?分明你对此案有偏见,先入为主,听了一个十岁不到的女童的刁告,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我和荣大人,既然你已疑心下官,何苦再让下官上首席?然后,再像对荣大人这样,弄出一些把戏,变着法让下官出洋相?你官大嘴大,张口就能要下官好看。干脆明说吧,你想怎么样?”刘天爵忿然道。
黄宗汉听了又是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毕竟刘大人不是庸常之辈呀,看事情看得透,揣摸别人的心思也揣摸得准确。既然刘大人如此打开窗户说亮话,我也就没有必要再与二位大人捉迷藏玩游戏了。”说着起身走到正中的桌案前,对荣雨田挥了挥手,嘲讽地一笑道:“来人,为荣大人堂下看个座!”
荣雨田见黄宗汉挥手,忙识趣地让开。一听后面这话,顿时面红耳赤。木讷讷地说道:“堂下乃犯人所呆之所,本官我有何罪,也坐到堂下?”
“你有没有罪,这话只管问你自己,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黄宗汉说。
这时刘天爵从桌案旁转到黄宗汉面前,气汹汹地说:“总督大人本不该在堂上设这么几个桌案的,下官以为,既然总督大人一手包揽了这桩命案的审理权,仍坚持会审一说,此举纯属多余。如此,也请总督大人为下官在堂下设一座,我倒要看看总督大人审理此案究竟有何高明之处!”
黄宗汉冷冷地道:“给刘大人在堂下看个座!”
刘天爵悻悻然走了下来,与荣雨田并坐在堂下,临坐下时指着黄宗汉道:“我等均乃朝廷命官,今总督大人如此对待我等,若没有充足证据让我们心服口服的话,哼,休怪我刘某翻脸不认人!”
“刘大人,先审案再作道理。”黄宗汉说。
刘天爵又说:“我不明白,总督大人究竟根据什么来判定合州命案属jiān情谋杀这一结论是错的呢?为什么一上来将矛头便对准我与荣大人呢?”
黄宗汉听了,朗声回答:“问得好!这个问题我让他来回答你!”说罢双掌连击三下,从边门走出一个人来,荣雨田和刘天爵看,同声道:“是他,李阳谷?”
15
李阳谷从容地来到堂前,对黄宗汉深施一礼道:“参见总督大人!”
“免礼!李大人,请你将合州一行内幕给这二位大人讲述一遍。”黄宗汉吩咐道。
“遵命。”李阳谷缓缓道来,“半月前,我奉总督大人之命,前往合州查访有关七涧桥命案的真相。在我到达合州的当天晚上,拜访了一位故jiāo,此人说来荣大人知道,他在贵衙门供职,名叫王意实。”
荣雨田先前一见李阳谷出来时,就有些撑不住劲,这会儿听见李阳谷说到王意实名字时,嘴唇抖了几抖,想说什么又摇了摇头,深深吸了口气,又对李阳谷点了点头,样子难看极了。
李阳谷继续说道:“这个拜访对我来说,有着意想不到的收获。王意实原是荣雨田手下的一名书办,由于为人耿直,xìng情火bào,再加读书人认死理,办了几回案子,荣雨田嫌他眼皮太死,不识时务,便不再用他,名义上仍是书办,实际上成了个打杂的。荣大人,这些属实不?”
荣雨田满面赤红,未置可否。
“我深夜拜访,对他来说,着实吃惊不小,特别是当我对他说明来意,告诉他是为调查七涧桥命案而来时,他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叫我小点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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