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答应传你什么?”冷羿在炕上坐好,道:“爹答应将医术传给我。”小花笑道:“羿哥哥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个大夫。”冷羿讪笑道:“以后慢慢就会像了。”李行天举起酒碗,道:“来,我们为冷大夫得有传人干一碗!”众人举起碗来,就连小花也倒了一小口,一饮而尽。
众人挟箸吃肉,饮酒喝汤,随意谈论些村里的琐事,不一会儿,便将一锅羊肉吃得干干净净。李行天甚是高兴,酒到碗干,已微露醺然之意,对冷修远道:“冷大夫呀,你们到陈家村也有十年了吧。”冷修远道:“那时也是冬日,好像在大寒前后,我父子俩来到陈家村,幸得收留,如今已有十年。”李行天放下手中酒碗,凝视冷修远,道:“既然多年乡邻,有句话,我老李头憋在心里难受,却不知能不能问问冷大夫?”冷修远突见李行天如此情态,心中疑惑,不露声色道:“有何问题,你尽管问。”李行天道:“冷大夫,我虽然读书少,但也看得出你是个有学问的人,隐居于此,必有苦衷,你以前的事,我都不想再问,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否会在此扎下根来?”冷修远万万没有想到李行天竟有此一问,不由愣在当场,他隐约猜到李行天的目的,但一时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冷羿也直盯盯地看着冷修远,看他会怎么回答。只有小花茫然不知,见爹一句话让冷家父子同时停箸沉思,不由道:“爹,大过节的怎么突然问这个?冷伯伯不在村里,难道还能去别的地方吗?”李行天宠溺地摸了摸小花的脑袋,道:“我老李头年过半百才得了这个丫头,她娘又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得把她拉扯大。”话未说完,小花眼已微红,道:“爹,别说了。”李行天低下头,捻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抬起头道:“我老了,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丫头,若冷大夫打算在此扎下根来,我们倒是不妨做一对亲家如何?”小花万没有想到爹竟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不禁又喜又羞,嗔道:“爹,你喝多了。”说罢跳下炕奔进里屋不出来了。
李行天笑道:“这丫头害羞了,却不知冷兄弟怎么决定?”小花虽然身在里屋,却是竖起耳朵,听冷修远会如何答复。冷修远抬手抱拳,道:“李兄错爱,冷某不胜惶恐,只是冷某一介凡夫俗子,身负之事或不敢忘,来年春暖花开之时,便将远行,短则一年,长则数载,若能得以身还,必在此终老。至于羿儿”说到这里,冷修远看了一眼冷羿,目中闪过怜爱之色,叹道:“他便留在此处吧。”
冷羿惊道:“爹,怎么没听你说起此事?”冷修远道:“我也是刚刚才决定下来,羿儿,我传你衣钵之后,你需勤加练习,若我未返,你万不可再生余念,好好地在此照顾小花。”小花在屋内听到冷修远之前所说,心中一阵难受,待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心花怒放,喜不自胜。李行天笑道:“冷兄弟,虽然我不知你去做什么,但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和小花还有羿儿都在此等你。却不知你走之前能不能先将大事办了?”冷修远笑道:“那是自然,明日我便去择一个良辰吉日,让他们早日成婚,我也好去得安心。”小花听到此处,虽里屋无人,却已是羞不可捺,只觉脸颊发烧,浑身酸软无力,一颗心却扑通扑通地急促跳动着,有冷修远这一句话,可以说她与冷羿的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冷羿还未从爹刚才所言中清醒,却又听到爹答应了与小花的亲事,一阵错愕,犹豫一下,方才道:“爹,李伯伯,我”话未说完,突然,碗中的酒剧烈抖动起来,冷修远与李行天同时一震,李行天瞬时翻下炕来,耳贴地面,凝神细听,冷修远则将一只手紧贴桌面,面色沉重。不多时,二人同时抬起头来,相视一望,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骇然之色,冷修远沉声道:“战马?”李行天点头道:“不错,是骑兵,约有两百骑,还有步兵跟随。”冷羿奇道:“怎么会有骑兵?”
二人没有理会他,冷修远道:“还有多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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