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为好。”冷羿怔了一怔,道:“好吧,我不告诉爹便是了。”说罢,急匆匆地上山挑水去了。李行天看着他的背影,轻叹道:“这兵荒马乱的,若你能学好武功,倘日后小花跟了你,想必你也能护她平安。”转身下山去了。待李行天去得远了,树后突然转出一人,手捻长须,面沉如水,赫然竟是冷修远。他望了望山下李行天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山上,沉吟良久,似举棋不定,最后,长叹一声,飘然下山而去。
冷羿回到家中时,已是天色昏暗,他蹑手蹑脚得将水桶放在一边后,准备进房。屋内传来冷修远的声音,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冷羿心中忐忑,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屋内,答道:“遇见了李伯伯,多说了几句,所以回来晚了。”
冷修远端坐桌前,双目如电,直视冷羿,冷哼一声,道:“你平日里一天最少要挑四次,怎地今天只挑了一次?难道一直在跟老李头说话去了不成?”冷羿哪敢与爹对视,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地面,却是一言不发。冷修远见他如此神态,心中更怒,喝道:“跪下!”说罢顺手拿起了斜靠在桌后的一根藤条,冷羿哪敢和爹顶嘴,老老实实的双膝跪下,冷修远提起藤条,没头没脑的向冷羿打去。冷羿见爹在气头上,哪敢反抗,老老实实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藤条“刷”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冷羿的脖颈处,瞬间起了一条血痕。
冷修远见状,心中微有不忍,第二下也就没打下去,沉声说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冷羿低着头,小声说道:“我确实是与李伯伯说话去了。”冷修远一听此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举起藤条,照着冷羿没头没脑的打下去。冷羿强忍疼痛,眼泪已经溢出了眼眶,却倔犟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爹的藤条一下接一下的打在身上。
饶是冷修远没用丝毫真元,冷羿的身上也已是遍体鳞伤。冷修远看着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的冷羿,松手丢掉藤条,恨声道:“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什么,你跟老李头学武功,现在居然还要瞒着我,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冷羿愕然抬头,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道:“爹,你是怎么知道的?”冷修远站起身来,不再言语,便准备进屋去。
原来,冷修远在家中久候冷羿未归,心中奇怪,便上山来看看。岂料却看到李行天正与冷羿在一起,以他轻功,要想避开二人耳目,潜至近旁,简直轻而易举,如此才被冷修远发现此事。须知武林中门派规矩极严,冷羿既为其子,便是冷修远的传人,却学他人武功,无异于改换门庭,不认他这个父亲,纵然冷羿不知,李行天又焉能不知?冷修远气得当场便欲跳出来,思虑再三,才将怒气压下,准备待冷羿回来后问清楚再做打算,岂料冷羿三缄其口,冷修远不由得心灰意冷,不愿再与冷羿谈论此事。
冷羿见爹不理会他,忙起身欲追,却牵动身上伤口,不由得“唉哟”叫了一声。冷修远回身,看到冷羿摇摇欲坠站立起来,心中一疼,长叹一声,双手一圈,一引,冷羿只觉一股柔和之极的力量将自己轻轻一扯,他便身不由己得慢慢坐在椅上。
冷修远站在一旁,负手而立,道:“你既已承认,还有何话可说?”冷羿道:“爹,记得你从小教我识文断字之时,便曾说过,大丈夫无信则难立于天地。并非我有意欺瞒爹,只是李伯伯要我不要告诉爹,既然我已答应李伯伯,自当遵守承诺,否则岂非成了无信无义之人?”冷修远冷笑道:“当真是翅膀硬了,已经会用爹的话来堵爹的嘴了。”冷羿低头道:“孩儿不敢,只是爹迟迟不肯传授武功,我心中着急,无意中对李伯伯说起,他却愿传我武功,而且他也明言,此时学他外门武功,也是为打好根基之用,如果爹开始授我武学,我便不必再学他的武功。”冷修远没想到李行天居然有此一言,口中仍道:“你的意思是怪爹不传你武功了。”冷羿抬起头,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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