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侠旭双腕,右手擒拿抓着杨宁脉门。
这一连串变故几乎同时发生,当真是瞬息之间的事,群豪惊喝之声未落,危机却已化解,众人都是睁大了眼睛,嘴巴却合不上。
忽听一人高喝:“快!山上有奸细!大伙儿戒备!”这声音是在厅外,声嘶力竭,明显中气不足。
群雄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人满身满脸都是血,还有不少伤口仍旧血流不停,披头散发,衣衫破烂,看不清楚相貌。那人右手提个人头,正一步一跌地往厅上来。
“铁笛仙”李沛霖一声惊叱,越众而出,叫声“六师弟”,便要上前扶持。
那人道:“别,别过来,我浑身都是毒,活不成啦!”原来此人却是与霍逸鸣交过手的仙霞派六弟子c“金刚罗汉”薛彪,只听他喘息甚急,说道:“诸位,这人是个细作,要要放火烧宫,让我一剑给杀了”将手中人头往地上一丢,自己也就此倒地不动。
群豪不敢靠近身去,齐向那人头看去,不禁又惊又奇,那人头分明就是刚才出逃的林寒山的。
玄真道长唤道:“寒江,快带人找找你大师兄去!”
莫寒江应了,唤起三个师弟,奔向后堂去了。不一会儿,四人背负张寒星连同两名泰山弟子重归大厅,只见张寒星三人面如金纸c四体僵直,不知性命如何。
祝渊急道:“莫师侄可见到我那两个同去的徒弟了么?”
莫寒江冷冷地道:“就在那边墙根下挺着,不知是生是死。”
祝渊又惊又急,忙叫四名弟子前去抬了回来,见那二人与张寒星等三个俱是一样状况。
罗昱为五人把了脉,道:“不妨,拿冷水一激便好,只是中了麻药。”
邹寒城急出殿打了桶冷水,将五人都泼醒。
玄真道长问:“寒星,发生甚么事情啦?”
张寒星面有愧色,道:“弟子没用,被那贼子割伤手臂,迷翻了,吃他跑啦!请师父责罚。”
一同着了道的两个衡山派弟子中,有一个唤作卢顺昌,排行第三,当下冷笑两声,道:“张师兄,你若存心拦那姓林的贼子,他又岂能走脱了?”
张寒星怒道:“你甚么意思?”
卢顺昌道:“甚么意思?谁不知你张师兄的剑术乃是泰山派中数一数二的?日前还与这位霍大侠斗了近百招,凭借如此本事,姓林的贼子又怎能伤得了你?若不是存心庇护,干么明知他能使药迷人,却还巴巴地赶上去给人迷翻了呢?”
当那林寒山逃往后厅之时,张寒星领两个本门弟子紧追过去,这边衡山派中,卢顺昌早先见师父给泰山派折辱,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儿,此时有心看泰山派出丑,一扯身边四师弟许顺兴衣袖,也随后跟了上去,没追出多远,张寒星已抢在前面与林寒山交上了手。
他二人这一动手,张寒星不禁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林寒山的武功竟比自己高明,林寒山从前竟没有显露过!张寒星这一慌乱,顿时处在下风,再加上他此前和霍逸鸣比剑时伤了右手周转不灵,数招之后小臂就已挂彩,鲜血长流。林寒山乘机跃上墙头,眼看着就要逃脱。卢顺昌和许顺兴却想活捉了他,也好提到大殿上当着群雄的面,让泰山派受一番屈辱。二人当即执剑抢上,却见林寒山从怀中扯出一条白布随手一抖,二人眼前一黑,却已人事不知。张寒星三人虽有防备,然而林寒山手法怪异,还是给他麻翻了。
林寒山不敢耽搁,本想逃到山下再投了五毒教去,转念一想,围歼之计未成,自己身无寸功,只怕难以在教中立足,回头便拿油围着灵应宫团团泼了,正要点火将众人烧死在里面,这时却猛听得一声怒吼,只见一个满身血污的彪形大汉踉跄而来。
这大汉正是薛彪。他本随群雄下山迎敌,一时杀得兴起,孤身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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