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林平之点了点头,等店小二把吃喝都端上来,小心的取了食物,慢慢塞进嘴里咀嚼起来,一只眼睛还紧紧盯着李念。
等吃完一张面饼,林平之见对面的书生只是看着他笑,动作也慢慢大了起来,他这十来天那是风餐露宿,没吃过一顿饱饭,一张面饼下去,不但没填了肚子,反而是更饿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十来张面饼就被他填下肚去,中间还不时拿起酒壶,咕噜噜灌上几口,却也不是为了喝酒,只是干饼难咽,这是就着酒水往下送呢。
风卷残云一般,桌上的东西是越来越少,等林平之吃饱喝足,再一看,桌上点的够三五个大汉一顿的吃食,已经是所剩无几。
看得心中怜悯,好好的一个翩翩佳公子,平时也没有做什么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事,反而是古道热肠,侠义助人,心地也还算是良善,只因上代的恩怨与众人的贪婪,弄得家破人亡。
看到他吃完,也不等林平之发问,李念说道:
“你的事,我已知晓,但这仇家势大,在武林中声势也不弱,而且你还有把柄在他手中,想要借势复仇,难难难!”
一连三个难字,林平之脸色一次比一次阴沉,这书生所说虽然语焉不详,他却是知道这是在故意避开一些名讳,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看来也不会少了。
“难?难我这仇就不报了么?!”
一掌拍在桌上,震得店内为之一静,店里面吃饭的客人都是看向这桌,也不知道这一个书生、一个乞丐是发了哪门子疯。
“禁声!你想将仇家都引过来么?”
到底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想起仇家,一时忍不住竟然忘了身在何处!李念连忙低声警告,再起身向四方抱拳打了个揖,笑着说道:
“诸位勿怪,这是小弟同乡,常年在外不知家中老母过世,小弟带来消息,一时悲痛情难自禁,见谅见谅。”
哦,原来如此,众人一看这小乞丐,满脸悲愤之色,都是心生怜悯,摇摇头,有几个说声:节哀顺变,也不再计较,各自转身继续吃喝。
“你要是还这么咋咋呼呼的,我便就此离去,由着你自生自灭!”
对比起林平之,李念应急处变,端的是稳重,林平之已经隐隐开始相信眼前这人,听到要走,心中失落,但他性格倔强,也不挽留,只是坐在哪里一言不发,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桌子。
“此处人多嘴杂,我也有事要去衡阳城,不如路上边走边说罢。”
也不等林平之说好或者不好,起身拉起林平之,一手挽了包裹,再抓剑在手,就往门外走去,便走还边笑着对沿途的食客说:
“叨扰诸位,叨扰了。”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在座的食客看他这么客气,不免敬佩他气度,也是拱手还礼相送。
林平之被李念拉了,稀里糊涂的就到了驿站,李念也是摸出几锭银子,大约百多两,问驿站的马夫买了四匹良马,骑上就走,打马狂奔出镇,等二人走了,这马夫还拿着银子发愣呢。
奔出十多里,看看身后没有人来追赶,这才放慢了马速,默默行了半个多时辰,林平之忍耐不住,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念看看日头,在心中默算一下时间,笑着说:
“不急,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李念专挑大路走,四下里看去,百来丈内没有一个遮挡之物,李念骑在马上,由林平之在前面引路,自己一直盯着后方,还真被他看到一个身影,虽然是一闪既过,但李念怎会不知?
“好了,别做出那副欠了你几百万不还的表情,现在可以和你说了。”
人都到齐了,正是说话的好时机!
“此事由来已久,要知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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