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肯。”
“牙娘可是冤枉我了,”男子摊手叹息,“不是我不肯帮忙,是姚潜早与我割席绝交了。我哪儿还能替你们引见?”
被称为牙娘的女子愣了一下,不相信地道:“那姚峰鹤有几个胆子,东平王也敢绝交?大王可别信口开河,哄骗奴家。”
这男子正是东平王。
“他就这脾气,”东平王一边系衣带一边苦笑道,“我和他结交时就知道他是要走仕途的人。元宗以后,朝廷对诸王管制愈发严格。朝官们怕被君上猜忌,已很少结交皇室近支。他是我第一个朋友,我特别怕他为了前途疏远我,一直不敢告诉他我的身份。后来他知道我是谁了,却并不忌讳,仍和我照常来往。先帝看重我的时候,他也不因为我得势就格外奉承我,还像以前一般待我。他交朋友不看身份,绝交时当然也不会顾及。”
“就凭这一点,这姚峰鹤也是个极难得的朋友了,”牙娘笑道,“大王怎么倒和他断交了?”
“是我的错,”东平王道,“我擅用了他对我的信任。有时我想,若我不是皇族,甚至于……只要不是我阿爷的儿子,大概都能继续和他做朋友吧?”
“大王要不是皇族,”牙娘见他有郁郁之色,有心开解,便掩口笑道,“此时怕是正苦心夏课,一门心思作行卷(注1)诗文吧?哪还有功夫到奴家这里消遣?何况大王文采平平,定不能像姚峰鹤那样,年纪轻轻就金榜题名。也不知大王考到七老八十,能不能搏回来个进士出身?要奴家说,竟还是像现在这样,当个富贵闲人的好。”
东平王被她揶揄,果然乐了:“牙娘啊牙娘,你这张嘴真是一点不饶人。”
这时窗外传来一个声音:“谁不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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