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河村晃悠的时间远比之前少。
因为一进了村子,邵询拉住宁奕,不让他四处像个皮包贩子一样拉人问话,只在村里转悠了两圈,就带着宁奕向着村里后山的方向走去。
之前天太亮,眼下都已经傍晚了,邵询这才敢把影女放出来帮忙。毕竟同为鬼怪,影女对怨气的感知肯定比他要敏锐。影女很快就转回来了,她印证了邵询之前在村口预感的事情。
宁奕只觉得离后山越近,怀里的罗盘越急剧地抖动,等到确定周围没人了这才边走边拿出来看。只见罗盘上的指针犹如疯了一般乱转个不停,怎么拍都停不下来。
邵询在一边笑道:“你这罗盘不行啊,不知道正品是什么样子,喏,咱们应该到了。”
宁奕这才把注意力从罗盘上转至面前这栋房子上。
这是澹台市乡下很常见的那种老房子,乌瓦灰墙,只是它坐落在这后山上,房后就是山坡上的树林子,傍晚看上去黑沉沉的难免有几分阴森。
门上挂了锁,锁眼都生了锈,看样子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来过了。但他们在旁边看到有被踩倒的草木,可能是偶尔有人会定期来这边察看。
邵询之前已经让影女进去探了路,知道这里怨气虽然格外浓重,远超别处,但并没有什么厉鬼,便放心大胆地和宁奕一起翻墙进了院子。
院子中荒草萋萋,好在是深秋,遍地枯黄。齐腰高的蒿草没了往日的青翠柔韧,很容易踩折,发出一声声脆响。
罗盘一进入院子就停下了震动,漾开一层暗金护罩,随即又隐没,附在了宁奕身上。宁奕对此没有任何察觉,因为他根本看不到,但邵询却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两人来到房门前,那里上了锁。
宁奕正要抬脚去踹,被邵询拦住。
邵询走到一旁的窗户附近,在窗台缝里一摸,就摸到了一把钥匙。
两人这才打开了门。
屋里空荡荡的,连家具都没有。
两人在屋中一无所获,便在院子中转悠着。
宁奕在前院踩着枯草转来转去,邵询则转向了后院,没过多久就脸色苍白地回来了,拍了拍宁奕的肩膀:“走吧,后院有发现。”
邵询在前,不明所以的宁奕跟在后,很快就走到了后院。后院有一道小门通往外面的林子,但一棵参天入云的大树枝叶森森地把那小门遮住了大半。
宁奕看见后院墙根下那一堆随手扔在那里的一次性塑料血袋,脸色大变,正要叫邵询,却被邵询按着把身体转向另一个方向:
“你看那树。”
邵询让他看的,正是掩住了小门的那棵树。
那树大约有两人合抱粗,枝叶繁茂,遮天蔽日,让整个后院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中。若非宁奕他们早就打开了手电筒,只怕后院早已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了。
宁奕没明白邵询什么意思,邵询闭口不言,只是示意让他接着看。
那树宁奕没见过,树干呈青白色,树叶深绿,在手电筒的光线照射下阴森森的,看上去让人本能地不舒服。枝叶低垂,上面一丛丛叶子,有一条长长的枝桠恰好横在宁奕面前。
一阵阴风吹来,那枝桠被吹动扫了一下宁奕的面颊。那瞬间冰冷细腻的奇异触感让宁奕汗毛倒竖,他蹬蹬蹬退后几步,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邵询及时一把拽住他,他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邵询一脸怜悯地看着他:“没事吧?”
宁奕摆摆手:“没c没事。”
他硬着头皮,把手电光打在树叶上,想看清楚。
只见那叶子深绿阔大犹如梧桐叶,边缘形状分出五个长短不一的尖端,犹如人的手掌张开,伸出纤长的五指。叶脉筋络条条分明,却不甚整齐,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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