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继续骂道:“人家身份已经查清了,根本不是什么魔道余孽,根正苗红的大派弟子。你呢,身份不明,唯一的线索就是十七年前被灭门的阴煞宗,若不是你仙路断绝,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我只是想要再见见她,道一声别,我就要死了。”苏锋低声咆哮,像是无助的小兽,一如七岁那年将他养大的老人撒手人寰,一睡不醒。
“你…”白衣老者望着求助似的看着自己的少年,终究不忍心,他真是太像自己死去的独孙了,一样的倔强,一样的执着。
苏锋知道白衣老者是刀子嘴豆腐心,否则这数次搅扰升仙大会足以让他被打断腿,甚至丢了性命。可是每次都是这老者站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顿,偶尔还会踹几脚,骂骂咧咧的赶下山去。
“你会失望的……”白衣老者皱着眉头,微微回忆那个高傲如天鹅般的少女。
“谈不上什么失望不失望,只是了结一个心愿,自此再无挂碍。”苏锋笑得有些落寞,他是魔道余孽,在村子里所有人都躲得远远地,甚至于经常挨打。
直到那个小姑娘说出一番话将他从冰寒中惊起。
“我们都是人人厌憎的魔道余孽,总有一天会被正义的仙人杀死。”
“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吧?”
苏锋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是从那天起,他便成了人人惧怕的疯狗,所有辱骂欺负她的人都会被报复得很惨,打不过就用牙咬、用头撞,持一柄锈迹斑斑的滴血匕首,以浑不怕死的姿态,吓退了不少心思恶毒的人。
直到九岁那年她说:我要去修仙,做一个正义的仙人。
那一日,洗剑宗山门阻隔了二人的世界,自此不见。
一人是天之骄女,极品灵根,一人是魔道余孽,无用废人。
皓月之与萤火,天差地别。
“我带你去‘求’见她,能不能见到,我说了不算,得看你在她心里还剩多少位置。”白衣老者咬牙,刻意用了‘求’这个字眼。
苏锋神色愈发愧疚,他欠白衣老者实在太多,如今冒着风险不,指不定还会被骂多管闲事,图惹人厌。
白衣老者大袖一卷,提着他御剑而行,扶摇直上,云雾缥缈,偶有仙鹤灵雀在云间悠然穿行。
“慢着!”有人喝止。
白衣老者停下剑诀,落在一处山峰前。
“这位师兄安好?”白衣老者率先执礼。
面前是一位青袍年轻人,眉眼间有些轻浮,脸色苍白似大病未愈。他右手按在剑柄上,丝丝锋芒自剑鞘中溢散而出。
看到青袍年轻人袖口的白色云纹时,苏锋内心一惊,此人年纪不大,居然是与白衣老者同等修为的筑基修士。
“我且问你,他是何人?”青袍年轻人盯着苏锋,眼角微微露出杀意。
“他,是青竹峰那位的发小,看看就走。”白衣老者抹了把冷汗,面前这人的修为不弱于自己,身份地位是宗门的未来,远比自己一个潜力耗尽外门长老尊贵的多,不似外门那帮人好糊弄。
“青竹峰乃是许师姐的私人修道之所,岂是尔等可以随意踏入的。且,许师姐九岁入山,哪来的发小?看你们行事诡秘,莫不是外宗派来的奸细?”青袍修士眯起眼睛,有杀意酝酿。
苏锋看他不依不饶杀气满满的样子,怕是知道自己这个人的,只是不知何故佯装不知。
不过想想也就了然了,那丫头幼时便可看出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怕是更加的妖孽。
“这位仙人,我便是那隔三年来此引发异象的废品仙根,曾与许洛君一同参加过升仙大会。”苏锋嘴角勾起自嘲笑意。
“修仙之人斩尘缘比比皆是,你就不怕我为许师姐斩了你?”青袍修士眯起眼啦,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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