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青灵县来的两位生员,亦要烦劳你作安排。”
此话一出,诸位官员心中一紧,都摸不清这位突然来这么一下是什么意思。
他们确实心情不佳,难道便因如此就要取消午宴么?
还能这么干?
堂堂布政使肚子里藏着一堆问题,可他却不敢问。不是怕了他,而是这位实在是心思剔透,很容易把自己玩死进去,轻易不敢多说。
他是出了名的天机慧眼。
鹿兰奇大方地点了点头,看向柳怀风道:“如此,便交克雷安排好了。”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与众人一一拱手准备离去。都指挥使沈炼忽地开口道:“大人,炼愿与同行。”
原以为他借兵青州,会给青州都司一个面子,却不想白衣男子摇了摇头,道:“沈兄不必心急,此是郭某私宴,只请两名学生,那县令和县丞也是不带的。”
此话一出,青州知府柳怀风心中一跳,暗忖道:“好大的胃口,他这是看上我两名学生了么?”
沈炼身姿挺拔,威武不凡,一张瘦而黑的脸棱角分明,闻言却不多说,只拱手退下。
不料他走至门口,复又旋身道:“大人,非是本将小题大做,如今五军都督府和兵部之间的关系,各位也都心知肚明。这节骨眼上,这两名学生算是救了军部的脸子,不但本将要谢,大都督也要谢,还请大人替本将好生款待。”
白衣男子点头相应。一旁柳怀风心里又是一跳:“看来指挥使大人是看中那苏秀才了,嘿,倒是没跟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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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化院,孙淼对着李由之连连作揖,娓娓道:“李县令千万不要多想,待会午宴便只有我青州系的官员在场,那人不在,学生也不在,我等畅所欲言,更是自在。”
李由之眼角抽了抽,低声问道:“那人,莫非是……?竟然是他,难怪是他,合该是他!”
李由之蓦地长叹一声,双手负于背后抬首望天,眼中露出浓浓怀念之色。
造化弄人呀,时至今日,连提他的名字都要小心翼翼。这天机慧眼,真的那么可怕吗?
一想他座下有双骏效力,中州不过也才两只,李由之登时有些释然。
“孙知事不必如此,两位学生非是本县的私产,能得郭登峰宴请,这可是大大的荣耀啊!”
孙淼脸色丕变。
苏文秀和刘兆英坐在半月桌旁,李由之凭窗而立,吴宗道捂着一个手炉,坐在刘兆英的旁边。
吴宗道的八字胡有些蔫吧,眼中的神情很是复杂。众人静静等着,李由之将他们唤到一间屋内,却是久久不言。
苏文秀看着李由之,从他的侧脸能约莫看到几分凝重神色,想来是大人一直处于思考之中,而非有意将众人晾在此处。
“我乃天子门生。”
李由之喟叹一声,缓缓地又道了一句,尽是苦涩:“我乃堂堂天子门生!”
苏文秀心中微凛,他看了一眼刘兆英,发现刘兆英也是双眉紧蹙,显然心中亦有些紧张。
官分九品十八级,作为一个中等县的县令,乃是正七品的官员。
若说一般小吏也被百姓称为官,那正七品的县令,即便是在京城与诸多京官同列,亦无人敢小觑。
只因大家同为官,而非吏。
正职官员无分高低,最差都是举人出身。而李由之,更是同进士出身,也属进士,在殿试三甲之列,可谓是风头无两,最低都是外任为一县之令,最高则可升入部堂,成为侍郎这一等级的朝中大员。
李由之便是带着这个念想来到青州做官,然而一等二十年,曾经的风光不在,到如今自己的顶头上司柳怀风比自己还小,已是一州首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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