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优雅从容地端坐在那里,目光朝着对面的红楼。
陆客贤挥袖,潇洒地坐下,也十分淡静地说道:“这‘醉红楼’是衡阳第一酒馆呢!”
方琰转过头来,摇着他的白扇,露出迷人的微笑:“这样就不怕回不去了。”
陆客贤仔细地看着他的面容,五官端正精致,俊气逼人,不觉心生狐疑:他是个难得的美男子,谈话间有一种难言的和谐融洽。还是说他已对我了如指掌?
陆客贤随机应变,试一试他的虚实,笑道:“不知公子找我有何事?”
“‘酒逢知己千杯少’,天下虽大,唯有知心者少啊。”方琰边说边拿起青瓷酒杯喝了一口。
“好。”陆客贤一听这话,可真是说到心坎里去了,虽然朋友满天下,可是自己仍觉孤寂,不觉感叹,也端起酒杯,夸下海口道,“若不尽兴,不醉不归。”说完一饮而尽。
二人一番畅饮后,两人皆留了一手,饮了个半醉。
三
方琰称赞道:“陆少盟主真是好酒量!”
“意情公子也是。”以陆客贤的江湖经验,早就知晓他的身份,说,“意情山庄风景如画,如此美地还留不住你吗?”
方琰摇起白扇,哈哈大笑道:“你我虽各为其主,名满江湖,却从不相识。但我相信陆兄广交益友,并不介意门派之别。”
陆客贤又喝了一杯,答道:“我并不十分介意。不过郭坚刚死,贺伦又与方庄主交好,此刻出现未免太惹人怀疑了吧?”
方琰又笑道:“那是家父的事,我是诚心与陆兄交友。今日能否撇开这些是非规矩,聊些题外欢喜之语?”
“好啊。”陆客贤问道,“方兄想聊些什么?”
方琰长叹一声,说:“人人都夸我玉树临风,风流潇洒,陆兄猜猜看我的年龄。”
陆客贤笑了笑:“左不过二十岁。”“不。”方琰惋叹道,“我今年已经二十五了,再好的东西也留不住人的年轻模样。”
陆客贤听他说的比自己还大两岁,半信半疑却无心理会,玩笑道:“方兄会休养,心态年轻更重要。”
“陆兄说得对。”绕了一圈方琰回到正题,“我只想与陆少盟主结为君子之交,以后同甘共苦,肝胆相照。”
“方兄言重了,萍水相逢不足挂齿。”聊了怎么久陆客贤也没放下戒心,又道,“我该走了。”他说罢提剑便走。
方琰送出最后一句话:“陆兄,下次见面,我一定站在朋友的立场上。”
陆客贤迟疑了一下,停住了脚步,转身礼拜道:“告辞。”他便略带醉意地离开,方琰摇扇微笑。
陆客贤回到道海镖门后回房休息,众人见他喝酒也没多问。
四
史城接到陆洛的来信,次日一早,他便唤来史枫三人。
史城道:“大哥来了信,说南边乱,你们就跟着我平息大小纷争便可。”“舅舅有何吩咐尽管说。”陆客贤始终一颗侠义之心。
史枫问道:“爹,琥珀刀还没有找到吗?”史城答道:“已经派人暗中查探,没有眉目。”
“贺伦也没有必要为洗清嫌疑拿贺家至宝冒险。”陆客贤又道。陆雪纹接道:“贺氏兄弟到处作恶,有人看不习惯教训一下他们也是活该!”
又说了几句,三人便散去。
陆客贤走到通往后院的廊庑拐角处,陆雪纹突然拦住他的道,说:“哥,每回我们三人出去,你都是平安无事。我昨天可闻到你一身的酒味。”
“昨天想喝就喝了几坛。”陆客贤回答说。
“我才不信。”陆雪纹追问道:“昨天出了什么事吗?”
“都说了不是了!”陆客贤大吼了一声就走了。陆雪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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