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却像流水浮云般柔软,但飞快的速度足以把人击败。速度和力度浑然天成,令人惊叹。
三
木架上的绿叶嗦嗦作响,陆雪纹的剑意却转向了栏边的那排好酒。陆客贤始料未及,一招不慎,陆雪纹一剑穿碎了十几坛酒,酒水在空中飞洒,香醇得醉人。
陆客贤见好酒都洒了出来,不觉动了气,几招打得雪纹连连后退。雪纹见招架不住,忙收剑玩闹道:“算了,不打了,我打不过你。”
客贤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严肃地说:“你砸了我的陈年好酒,该怎么赔我?”
“嗯······”雪纹围着他转了一圈,朝哥哥眨眨眼睛,“洛阳市集可热闹了,什么好玩的都有,好酒更是到处都是。在那还可以听到许多新鲜事,哥,你带我去逛逛吧?”
陆客贤笑了笑,道:“说吧?是不是在家里憋坏了?你个丫头,一出门便闯祸!”
“谁让那些官兵不讲理,非要抓大娘家残疾的儿子去服役!”她越说越气愤,“还有那些花花公子,当众强抢民女,暴打平民,我实在是看不惯,就教训了他们一番!”一顿大骂后,雪纹突然安静了下来,低声说:“不过自从上回事情闹到衙门后,爹把我训得可狠了!我哪敢再惹麻烦。”
“惩治恶人的法子多的是,做任何都要考虑后果,否则就像你一样,惹祸上身。”陆客贤边说边坐了下来,不自觉地抱起残酒喝起来。
“哎呀,”雪纹靠着他坐了下来,“我就是忍不住这暴脾气!”她夺走客贤的酒,大吼道:“你别喝了!冷酒伤身子。”
陆客贤看着泼辣可爱的妹妹,便不想再喝酒。
雪纹叹了口气,晃着酒罐说:“我的好哥哥只有在失意落魄时才会喝酒,这回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说来给我听听。”“苛税赋役的新月例出来了,我要出去了,官场形势复杂,各帮派年年耍花样······”陆客贤突然停了下来,撩了撩妹妹额前的碎发,笑道:“你还小,有些事不懂的。”
雪纹不服气,反驳道:“我已过了及笄之年,什么事不懂!你就是天天跟在爹后面,被他的大道理给带坏了!”
陆客贤哭笑不得,雪纹突然有感而发:“现在改朝换代了,我有了新的心愿。”她抖了抖剑柄,信誓旦旦地说:“我能摆脱你们的保护网,自己去闯荡江湖,用我手上的利剑来惩奸除恶,成为名扬天下的一代女侠!”
陆客贤听腻了她的豪情壮语,只不理她。雪纹便自圆其说:“你看爹,看舅舅,哪个不是闯出来的!”
雪纹有些恼怒,发牢骚说:“谁让你们都把我锁在这默剑山庄里!哥,你就放我出去玩一次吧?”客贤回拒道:“我们是为了你着想,因为你的鲁莽行事,已经惹了够多麻烦了!”
雪纹怒气冲冲地说:“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不会懂!”说完持剑讪讪而去。
四
不知不觉,雾气已经全散了。
正堂书房内,一只白色的信鸽飞到窗边,陆洛在交领襦衣上套了件深青色的薄绒袍衫,慢慢走到窗前,解下信鸽脚上的信。他看了信纸上的内容,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
陆夫人穿着浅赭色吉祥纹大袖衫,衣簇华丽,缓缓地从后门进来,关切地问道:“夫君,有什么棘手的事吗?”
“没什么。”陆洛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老样子,北边没什么,东西边一直很平静,倒是南边一直不安宁:凤云谷和静心宫两派一直在打,各门小派也趁机滋事,江南一带是最乱的。看来城弟该多留意了。”
陆夫人点了点头,说:“自你与弟弟联谊后,江湖好不容易平静了二十年。二十年,来之不易啊!”
陆洛当上“北方盟主”后,与南方的群雄领头——暗器世家“道海镖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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