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万敌军兵临城下,刘表急得如坐针毡,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蔡瑁这会儿也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城内还剩下两万多守卒,完全没有出城一战的实力,当然也没有这个勇气,刘表已然顾不得发脾气,只希望谁能主动站出来,不说挺身而出出城迎敌,哪怕去北门口站着鼓舞士气也好!
曾与孙策交战数次,本以为孙策手下那群不要命的悍卒天下无敌,昨日见识了吕布的西凉铁骑,才深刻地明白到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孙策依然在庐江虎视眈眈,必然是与吕布有秘密协定的,江夏三万兵马至多能派出一万加上江陵、夷陵两地一万五千兵马,十日之内便有两万五千援兵,只要坚守不出,撑十日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但问题是即便加上这两万五千援兵,襄阳守军也不过五万,面对城外四万悍卒,能守多久还真不好说!
“诸将倒是说说,当下该怎么办?”刘表已经急得坐立不安,但踱步许久还是没什么计策,愤懑道:“襄阳三面被围,樊城没有任何消息,如今该如何是好?蔡瑁将军,你素来足智多谋,又是我荆州大将,眼下大敌当前,可有退敌之策?”
平日里恨的要死,如今兵临城下了才记得我是荆州大将,到底是倚重还是挖苦?蔡瑁也没空计较这些,忙着苦思冥想退敌之策,遂开口道:“眼下襄阳被围,樊城有难,我军以寡敌众处于劣势,故末将以为,我军只能坚守,不宜出城迎敌!待江陵、江夏援兵抵达,再三面夹击,又有樊城牵制,则一战可胜!”蔡瑁的话与刘表设想相差无几,只不过话出于蔡瑁之口,让刘表稍稍安心!
“报…报…”刘表刚刚坐下,便有令兵急匆匆地跑进来,拱手叩拜道:“禀…禀主公,城外敌军放出消息,樊城被攻破,苏飞将军被生擒!将…将士们人心惶惶,请主公…主公决断…”
“什么!樊城被破!”仅仅两天时间,樊城被攻破?吕霖带兵五万南下,如今城外集结四万卒,也就是说攻打樊城的兵马不过一万,而樊城有五千守卒,怎会这么快被区区一万人攻破了?按照这个规律推测,这四万兵马攻下襄阳也用不了十日…不对!刘表与蔡瑁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蒯越,定神道:“传令三军不得惊慌,敌军不过假传情报动摇军心!蔡瑁、蒯越,你二人立即去城门口督战稳定军心,张允、王威带五千水军由南门经水路绕道东门突袭东门敌军后翼!”
“诺!”四将应声退下,同时又有令兵来报,刘备带兵来援,此时正在府外等候。
“机伯快去迎玄德进来!”当初想要杀他,没想到在他危难之时,率先来援的竟然是刘备,如此以德报怨,实在让人惭愧!刘琦怎么没有来,对,他不能来,他留在江夏会更好,这个儿子,终于懂点儿事了,多亏了玄德呀!
多亏了玄德!荆州离不开玄德啊!
刘备走进议事厅,还是那幅道貌岸然地模样,不过这次刘先、韩嵩、傅巽、庞季等人皆起身行礼,刘备一一回礼,再拱手道:“见过景升兄!”
“玄德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待刘备坐下,刘表才开口道:“襄阳有难,玄德竟第一个带兵来援,果然是仁义无双啊!”
“备久受景升兄照扶,一直无以为报,今兄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不知玄德公带兵多少?”除蔡氏兄弟之外,在座众人中,唯有刘先是刘琮的坚定支持者。刘先本想问刘备是否有破敌之策,但又怕他说有,反倒让蔡瑁等人尴尬,故而换了个问法:“城外有四万敌军,不知玄德公能破多少?”
“江夏乃荆州东边门户,需要重兵镇守,备此行匆忙,只带了三千卒。”
“哈哈…三千卒岂能破敌…玄德公未免太儿戏了吧?”刘先说完哈哈大笑,其余众人也窃窃私语,脸上浮出失望之色,连伊藉也满脸不解。
刘表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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