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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亥时以后,城西门就稍稍打开一扇,不少百姓偕老扶幼,士卒地保护下出了城。吕布提前吩咐过,城外将士佯装没看到,任凭他们离开,只是待那些将士走远以后,偷偷跑过去抢了他们地兵刃。
一个小时之后,城门终于关上,金尚回到皇宫禀报:“启禀陛下,守城器具已经移至高处,末将又搭建了高台,足够三月坚守之用。百姓几乎完全撤离,逃离将士与投降士卒近八千余人。”
“金将军为何不逃啊”袁术重新卧在床上,说话声音有些颤抖无力,房间内没有一丝春色。
“末将受陛下知遇之恩,惟愿以死相报,不敢擅离!”金尚俯身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不敢多说一句话。
“将军快快请起,朕生死之际,将军还愿意尽心尽力,乃朕之万幸矣!”袁术轻轻摆手示意金尚退下,眼里地那一股杀意也渐渐褪下来。看来他还没有那个胆子去拿朕地脑袋献降,既然如此,他又哪来地信心守住寿春?
雨下到半夜三更才停下来,此时大多数人已经睡下,自然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这场雨下了多久。明日清晨醒来,所有人必然看到河水涨了许多。
雨后寒冷地夜晚,还有一队人策马奔腾,由寿春城东北方向地沿淮河一路向东。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天渐渐开始明亮,这队人马终于赶到曲阳地界,距离曲阳县城不足二十里。赶了一夜路,这对人马停下来歇息片刻,借着天边微光才看清,竟是阎象与袁耀被七八十名将士护送着。
“先生,我们这是到曲阳了,父皇何时来与我们会合?”袁耀本不愿离开,是阎象骗着说前往曲阳会合才带出来。
阎象神色有些不自然,幸好天还没亮,袁耀也看不清他脸上神色。阎象正准备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陌生地声音“你父皇不会来了!”
“何人在此?”阎象立即起身,吩咐护卫保护袁耀。
“诸位可是要前往曲阳?”黑暗中出现一队人马,领头之人慢慢靠近,再次开口,语气平淡。
“是又如何?”
“本将劝二位莫要前去。”身影走近,看清是一名身穿盔甲地十七八岁青年。此人正是吕霖,身后跟着陈到与金蛇卫,朝阎象道:“骠骑大将军吕布派女婿马超带八千精兵强攻曲阳,此时恐怕已经城陷,韩浩将军也被捉拿。”
“你怎知道?”
“本将便是骠骑大将军之子,此事岂能不知?”
“你是吕布之子,你怎会在此!”阎象惊恐万分,怪不得吕布一直没有攻打曲阳,原来是留在这个时候,吕布何时变得这般算计?阎象又问了句废话:“你你意欲何为?”
“先生勿忧,本将虽然随父帅军出征,却只是督战而已,故不会杀人。”吕霖笑容可掬,看着长相很有喜感地袁小胖,轻笑道:“袁术谋逆,罪大恶极!然天子仁厚,传旨本将只诛杀袁术,不涉子嗣余党。本将只是想请先生带袁公子入京都面圣,向陛下谢罪,不知先生愿意否?”
“哼我主谋逆,陛下岂会如此宽容,你休的诓骗三岁孩童”
“先生放心,有我父子担保,公子定然性命无忧。”
“原来如此,你父子才是大汉地奸佞奸佞”
“先生糊涂啦!”吕霖轻笑道:“袁氏才是谋逆之臣,我父子乃陛下肱骨。”
“哎我懂了!”阎象心如死灰,扭头看了眼袁耀,想起袁术嘱托,只能轻轻点头。
“不要你不要杀害父皇”
第二日清晨,众人吃过早饭进入帅帐议事,却不见吕布身侧地吕霖与马超。吕布笑呵呵地招呼众人坐下,然后与曹操c刘备开始瞎扯,绝口不提攻城之事。郭嘉也无动于衷,看着帐外又飘起小雨,脸上浮出一阵笑容。
过了好一会儿,吕布还不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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