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屏障,伏皇后隐隐真切地听到内室传来一句话。此言出自献帝之口,却不是挽留她的,也不是说给她,的,而是说给董贵人“以后莫再亲近皇后,尤其皇儿莫让她抱,以免沾染不祥”
伏皇后身形一晃,脚步没有踩稳跌倒下去,幸亏身侧婢女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没有摔倒在地。自取其辱!伏皇后觉得她很狼狈,很可怜,扶着婢女的手臂轻声道:“走,快走,回宫!”
“陛下言重了,皇后姐姐乃一国之母,亦是冯儿嫡母,岂是不祥之人?”董贵人感到这话说的有些冒失,微微抬头道“去准备午膳,奶妈也退下吧”
宫女离开去备午膳,内室里只剩下董贵人与抱着皇子的献帝。献帝继续逗弄着将要午睡地婴孩,没有与董贵妃聊天的打算。过了一阵婴儿睡熟了,献帝起身将孩子放在睡篮里,在董贵人身侧坐下,温情脉脉道:“琳儿越发地有母仪天下的姿态”
“陛下!”不待献帝说完,董贵人很不合礼数地打断道:“皇后姐姐乃陛下结发之妻,与陛下患难与共,当永享皇后之尊!”
“永享?朕这个皇上都不知是否能永享帝王之尊,如何许她永享皇后之尊?”献帝自嘲一声,遂笑道:“琳儿安心养身子,不必在意太多的事情,待你身子复原,再为朕孕个公主。”
“陛下”董贵人满脸娇羞地趴在献帝怀里,轻声道:“求陛下告知臣妾,皇后姐姐到底犯了何事?何至于受此等冷遇,陛下可知”
“够了!”献帝语气明显地不悦,扶董贵人坐起身,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温和道:“朝会之上,郗御史上书告知吕布支援长子,平定上党之乱,居功至伟啊!你说,朕该如何赏他?”
“陛下”后宫不得干政,献帝既然给他说这个,自然不是问她意见,因为她的意见没有任何作用。献帝只是要她知道,如今处境有多难!吕布功高盖主,几乎封无可封!而且只要吕布在朝堂,献帝便只是个摆设,如今吕布大胜将要归来,可以想象献帝心情多么糟糕!“吕布乃汉臣,断不敢对陛下不敬!”
“哈哈吕布何曾对朕恭敬”献帝干笑两声,恐惊吓到董琳,神色落寞道:“”朕给他大将军之位他都不要,你说朕还能给他什么?朕将皇位让给他,他父子该满意了吧?”
“陛下乃天命所归,岂能随意让位?”董贵人也不知道如何劝慰献帝,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吕布无德,一介匹夫而已!陛下勿忧,若吕布叛乱,臣妾父亲定会襄助陛下诛异逆暴!”
“好,有国舅在,朕安心多了”献帝将董贵人紧紧抱在怀里,嘴角挂着幸福地笑容。你父?你父是真的忠于朕么?
“陛下,午膳准备妥当,请陛下先用膳吧”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董贵人坐直身子,没有再提伏皇后之事,脸上浮出笑容,竟看不出有几分牵强。
“好!”
“叩见陛下!吾皇万岁!”
建安三年腊月寅癸日,今日朝会无比安静,平日里话很多的国舅董承c司徒赵温c议郎赵彦等人都缄默不言。殿外寒风凛冽,不少人的脊背上浸出的汗珠打湿,并非因为暖炉太过于暖和,而是因为今日朝堂上多了一个人。
确切来讲,朝堂上多了三人,分别是骠骑大将军吕布c少府吕霖和尚书令陈宫,只是相比于后两人,吕布对于朝臣的震撼太过于强烈!
出兵西凉,解平凉州之乱,降三羌之王,克北凉之地,伏张扬c段煨之逆,收匈奴c北胡之众,抗鲜卑十万蛮夷,今又力挽狂澜解上党之危,将袁绍拒于界山之外,古之名将一生也难有此等战绩,不想吕布竟然只用了一年时间便有卫青c霍去病之功!
群臣脊背上的汗水,一半源于敬半源于畏,再加上九尺七寸的挺拔大高个,对董承等人的威慑力更是无以复加!大殿静匿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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