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女子声音恰到好处的低下来,一双波光盈盈的眼眸似忧似恨似悲似怨,不自觉令人心生怜悯。
“姑娘……”谷泰说不出自己现下是怎么样的感觉,又恨殷舒怿往日对他的指责,又怨他伤了这个可怜女子的心。
“不知少侠可愿助我?”白衣女子抬眼看着他,“我并不yù伤他xìng命,只想他在武林同道面前落了面子罢了。”
“这……”
“这事,对我而言难如登天,与少侠却不过举手之劳。再者,无论成与不成,只要少侠肯帮我,小女子必酬以重礼相谢。”
“这……姑娘不妨细说。”
殷舒怿坐在案前,手上把玩着白日里拿到的东西。
“这佩剑倒是寻常,只消查查落辰在哪家打的佩剑,伪装成落辰弟子再打一把也不是什么难事,师弟师妹们每年都有那么一两个去重新打造的。”殷舒怿微微蹙眉,“更别说,虽然如今落辰弟子不行走江湖,但是二十年前谁看见记下来,找人打造一柄又岂是难事。只勉强算是一个线索罢了。”
“而这血玉……”殷舒怿看着手中的坠子,殷红如血,却又颇为清透,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这血玉着实罕见。”
殷雨琴微微蹙眉,也发觉有些不对:“当年我有一块血玉坠,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这两个坠子,怎么看都应当是出自同一块玉。”
殷雨琴作为殷家大小姐,手上不知有过多少奇珍异宝,看这些东西眼光是极准的。她说是同一块玉,那就必然是了。
“母亲可还记得,那坠子从何而来?”殷舒怿眼神凝重。
殷雨琴略带了几分尴尬:“是当年含章送予我的。”
含章?陆含章?殷舒怿尴尬的垂了眼。
“母亲,回去之后只让他们去调查落辰佩剑的事情便是。这血玉恐怕干系重大,我另外找人去查。”
“你还能找谁?”殷雨琴诧异道。
“混迹江湖的时候多少认识了些三教九流的朋友。”殷舒怿轻描淡写地说,“虽不是正道,但是这点面子他们总是会给我的。”
“天色晚了,母亲早些休息。”
转身出了门,殷舒怿眼中有些暗沉之色:自从成为司命后,他对于父亲母亲身边的人一直颇为注意。陆含章,他早就查过,并未发现有任何问题。那么……
回去之后,恐怕他们得聊一聊了。
高山之上,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顶端眺望远方。
她身上雪色的衣裙绣着精致巧妙的暗纹,远远一看竟是流光溢彩,风吹衣袂襟袖舞动,蹁跹如蝶,飘逸如仙,似yù乘风归去。
她依然是轻纱覆面,只露出一双波光流转的狐狸眼。半响,她忽然开口,依然是清清冷冷的音色。
“东西都已经给落辰那个弟子了。”
“很好。接下来去找司命。”
白衣女子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黑衣蒙面,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拉下宽大的帽子掩盖住身形,整个人只能看见一双眼睛。眼神锋锐如出鞘的宝剑,整个人更yīn沉如暗夜里的修罗。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你没有资格命令我,我们只是出于一致的目的所以合作。”
“我只是提醒。”黑衣男子不以为意的解释了一句。
“为什么一定要找司命?”白衣女子颇为不解,“那么高的价钱未免浪费。”
“当时说好的,我给你你要的东西,你去买司命出手。”男子声音yīn沉冷漠,“必须是司命,这回一定要是司命亲自出手!”
“现在这是唯一的线索,落辰去探查这柄剑是谁要造的。余下各门派轮流看守暗街,等着杀手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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