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没有?”
蒲世芳和颇廷相,都不敢再说话了。
王命印满脸焦躁,“大人,那些灾民距离城墙,只有不到两百步了,赶紧拿主意吧!”
张承荫咬了咬牙,可始终不敢下达那个命令。
不过是几个字而已,想说出来很简单,但这里面包含的意义,却又重逾千金。
颇廷相眨了眨眼,问王命印,“如果前些日子,建奴便这样攻城,你会怎么做?”
唐钥顺一眼就看出了颇廷相的险恶用心,连忙应道:“可前些日子,建奴并没有这样做!”
“闭嘴!”
颇廷相瞪了唐钥顺一眼,“你一个小小的把总,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王命印冷笑道:“颇将军,不要忘了,这里是抚顺!”
颇廷相反唇相讥,“那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都是大明臣子,无论身在何处,都要为陛下尽忠,为朝廷效命,对吧?”
唐钥顺忍不住,又要开口,却被王命印摆手拦住了,“颇将军说的没错,真到了必须要以身殉国的时候,我王某人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张承荫更加火大了,指着几个人的鼻子骂道:“一群只会窝里横的废物,有本事冲出城去和建奴拼命啊!”
骂完了人之后,张承荫的脸色也不见丝毫好转,攥着拳头仰天长叹了一声道:“开炮吧,炮口调高一点,尽量不要伤到人,能把他们吓走最好。”
王命印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道:“禀大人,这两门炮,都用不了了。”
“什么?”
张承荫如同一只发疯的狮子一般,双目射出凶光,狠狠地盯着王命印吼道:“朝廷配给辽东的火炮,从来都是最好的,怎么会用不了?”
王命印在张承荫杀人一般的目光注视下,浑身都不自觉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大人息怒,这两门炮,自从安上之后,便没有用过。那日情势危急,不得已开了两炮,可不知为何,炮响之后,却突然火光大作,黑烟弥漫,不但没有伤敌,反而害了几个炮手的性命。”
“什么?”
张承荫蹙着眉,深深地看了王命印一眼,“你最好祈祷,这里面没有你的事,否则的话,我定不轻饶!”
说完,再也不看王命印,转身下命令道:“用弓箭射住他们,再派人给他们喊话,让他们不要为建奴卖命,更不要自己冲上来送死!”
话是这么说,可是有没有人听,可就不一定了。
甚至就连张承荫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底气,摇了摇头又问身边的将领一遍,“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王命印咬了咬牙,似乎为了扭转他在张承荫眼中的形象,慨然道:“禀总兵大人,办法我有,但需请大人下城回避!”
王命印的话,硬邦邦的,很不客气。
但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包括张承荫在内,也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是略有些感动地摇了摇头,苦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我不在抚顺,那么你如何选择,又会有怎样的下场,那都与我无关。但是,我在这儿,就轮不到你出头做主,朝廷里那帮只会耍嘴皮子摆弄笔杆子的文官,也不会只拿你说事。”
王命印本打算是豁出自己去,保住张承荫。但张承荫既然不领情,他也就不好再说下去了。
“大人,你快来看,那些难民,根本就劝不住,他们已经冲到城底下了!”
守军焦躁而又有些不忍的声音,正应对了张承荫心里面复杂的想法。
他当然知道,如果放任不管,等那些乱民登上城头,甚至撞开城门之后,一切都将变得不可收拾。
可是,一旦下令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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