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只能依靠她,如果自己把她惹得不开心了,一定会被她抛弃,沦落到没有办法一个人生活。
念大学的时候他本想兼职打工,但是姐姐怎么都不同意,只要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他便拼了命的学。其他同学都在享受大学里悠闲自在的时光,只有他每天早上起得很早去自习楼占座位,晚上宿舍快要熄灯了才回去。他不合群,也不喜欢看球赛打游戏喝酒讨论女人。有一次忘记拿东西,折回宿舍的时候看见其他几个人正围坐在一起看限制级片子,他吓了一跳,拿了东西急急忙忙的走了,关上门的一刹那他听到舍友调侃似的议论道,他一定是一个没碰过女人的处男,还偏偏要装清高。
想来也觉得奇怪,自己身边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喜欢把自己闷出毛病的人,姐姐对他抱有另外一种情感,如果不是出了黄洋那档子事,她恐怕还没有机会报复黄洋,甚至如果姐姐活到今天,白正弘依旧不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洪小天也是一类人,如果他们不是对头而是朋友之类的关系,白正弘恐怕也会被他急死。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后来说不定是老天觉得他的人生太过平淡,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撒下猛料做调味吧。关于那方面的事情,白正弘觉得最让自己爽快的只有两次,一次是和把他当做怪物的黄洋,一次是和只有十几岁的柳一,
那些室友们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事就是装清高。白正弘辛辛苦苦为女友还清了债务,却一夜之间亲手杀死了一直支撑着自己的姐姐。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他茫然不知所措,甚至忘记了这一切都是为谁。黄洋预备逃跑的时候他愤怒到了顶点,这个人怎么能利用我之后就撒手不管,怎么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离开我,如果没有她家人欠债这码事,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本想掐死她,想来想去又觉得少了些什么。他自以为坚固的世界已经崩塌了,什么恋爱时连手都不敢牵,什么第一次要留给结婚那一天,统统都是谬论。他在黄洋半死不活的神态里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快感,他读过的书让他觉得自己一直活在了一个虚假的空间,当这个空间一旦被打破,会发现里面并不是一个抱着一摞书死啃的,文质彬彬的白正弘,而是一头可怕的野兽。
聪明,天才,博学,从来就不应该用在那一本本书里,书是死的,不会回应,人是活的,白正弘想要的一切快感都在这里。
十几岁的柳一期初是露出了惊讶的目光,这惊讶中带着迷惑,却又具备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的惊奇。她不会反抗,白正弘知道自己的苦心孤诣没有错,姐姐毁了他,他不可能再毁姐姐第二次,留下这么一个生母与姐姐名字相似的女孩有什么不好,他也要把她好好的养大,他也要看她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脸色生怕被抛弃,他也要在她身上享受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乐趣,他活在这世上就是要制造出越来越多的自己,幸与不幸这种不公平的事是可以改变的,他所遭受的不幸必须要代代相传直到永恒,这才是人类进化史的铁律。
“又堵。”小哥把头伸出窗外抱怨道,“这又是查什么啊,大白天的也没人敢醉驾啊。”
“查通缉犯吧,看这架势好像”旁边车的司机已经下了车,对小哥说道。
“没个太平日子。”小哥把收音机调大,里面正在放嘈杂的摇滚乐,“喂,声音大点儿没关系吧?”
白正弘摇摇头,“我下去抽根烟。”
小哥并没有听到他这句话,闭着眼睛自顾自的high了起来,摇头晃脑的享受着。过了不知道多久警察终于查到了这里,他们出示证件,给小哥展示照片,“见过这个人吗?”
“没有!”他大声答道。
“你这车里没人,空拉啊?”另一个警察注意到他没有把空车标识掀起来,后座的车门又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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