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期。”
“混蛋!”柳一的怒吼声被关进了包间里。
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就像是身体里存在了好久的一部分被掏空了一样,本以为自己会和白正弘大吵一架,但是白正弘这个人总有办法带动节奏让她无法和自己吵起来,最后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的确如白正弘说的那样,如果她不依靠他,她什么都不是,她虽然和这样的人朝夕相处的这么多年,自己心里也明白一定要摆脱他,但在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却如同戒毒一般煎熬。白正弘是个危险分子无疑,很奇怪的是,柳一只能在他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心安理得。
现在她和他撕破脸面,她失去了这个安全区,才真正体会到了茫然无措的滋味,她不确定靠着自己能走到哪一步,更没有足够的信心去和他对抗。她就算能拿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来做文章,充其量也不过是皮毛,根本无法击中白正弘的要害。
这些年来,自己无非就是一个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木偶罢了,从来没能成为真正的自己。她已经没有办法去改变自己什么了,她的养成的性格,固有的思维方式都是白正弘灌输给她的,抛弃它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重新活一次。
不可能重新活一次了,她曾经冷漠地看着荆玮抽搐成一个活像是犯了神经疾病的动物,她曾经戏弄小程这种如蝼蚁一般的失足女孩,明知是错,却为虎作伥,肆意放大内心的邪恶因子,任其开花结果。终于,她遭到了报应,这报应将毫不留情的毁掉她。她和白正弘不一样,白正弘对因果报应这种事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他不在乎,也就不会有心理负担。
可是她在乎,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成为了白正弘案板上的鱼肉。如今白正弘大发慈悲没有把她怎样,他只是把这条鱼放生到了一个没有水的地方,冷眼旁观她用尽浑身解数挣扎着活在这人世间。
愤怒过后,现在只有无力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曾经有一位听众问我,为什么总是要为别人解决烦恼呢,明明自己也很忙的,也有烦恼的事情,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不去麻烦别人,别人也不要来麻烦我,这样不就够了吗?为别人操心那么多事情,不觉得累吗?”苏雪整理了下额前的碎发,深吸一口气,“现在,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有很多听众都给我讲过他们的故事,或者温情,或者伤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苦闷到不知道和谁讲出来的朋友,怕家人担心,怕朋友不理解,甚至有些听众连朋友都没有,我是一个与大家一网之隔的女主播,某些程度上算是一个陌生人,但大概正因为是陌生人,所以才可以卸下心房畅所欲言吧。”
“第一,我的节目就是以知心姐姐这一类风格为主的,这是我的工作。第二,作为一个具备情感的人,我虽然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是我可以做一个倾听者,我不希望有些听众因为太过苦闷,心情变得极为抑郁甚至想不开做一些傻事。我经常这样想,如果我能和他们说说话,他们或许会好过很多,或许会回头重新来过。总是有很多你我都无能为力的事,我们改变不了,所以我想我们所能做到的,就是运用自己的力量。力量不够强的话,最起码还可以适当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内心更强大的,就可以和所有你无能为力的事加以抗衡。每个人生阶段总会有不同的烦恼,不要钻牛角尖,想一想在你生命中发生过的,那些快乐的事,那些令你感动的事,只要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肯温柔地对待你,那就不是太糟,你说对吗?也希望大家能更多一些温情去对待身边的人。好,今天的节目到此为止,感谢大家的收听。”
苏雪结束了今天的播音,她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在床边望着美丽的夜景。
今天荆玮和他说自己有要紧的事,可能会回来的晚一点。前一阵那个死去的沈峰,他家里的小妹妹是荆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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