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讶异地笑了。“你会读心术是不?”一说完就想打自己的嘴巴。
这下子却把夜云寒逗得微微一笑,看得碧霞一愣,真像那些树梢上的冰凌花迎着阳光在最美的时候溶化。
“我虽然目不能视,但我心不盲;而你,却是以为自己目光如炬,哪里知道你是一叶障目,不见天日。”
碧霞不愿听他说这些,但不好阻止他说话。只能面朝里躺下,枕着手假寐。在难堪的沉默中静了许久,夜云寒轻轻站起来,不闻响动地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碧霞腰间扎了一针。从此,碧霞只能让粟娥c鸦女给自己翻身,扶自己起来吃东西,背自己去如厕。直到又过了五日后,才又行动如常。碧霞恨得牙痒痒,却又怕得要命,至此后,再不敢背对着夜云寒。
东皇知晓了,也只能莞尔苦笑,着实安慰了痛哭流涕的碧霞一番。“我堂兄收的这位弟子确实古怪了些,也小气了些,但对堂兄一片赤诚,敬爱如父,咱们就忍他一下吧。”
待到碧霞复旧如初后,日子又回复到五百年来惯常的规律之中。每日晨起率领众人打扫干净圣陵的寝殿——灵享殿,然后陪东皇用过早饭后便同至灵享殿焚香添油礼拜。直至晚间,要么是陪东皇下棋,要么是跟他学埙。若东皇闭门制曲,她就回自己屋里,与粟娥c鸦女一同做针黹女红。
这些针线活不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做,都是实在的需要。随同上昆仑山圣陵的女人只有她们三个,其余像孝昌他们这样的贴身侍从c洒扫杂役等一共有一百二十个,都是光棍儿,全然不会这些针黹上头的事情。所以,无论是缝补c裁剪都得靠她们三人一针一线赶制出来。但她们给这一百二十个男人做活计都一般精细,不偏不倚。即使不时得做到很晚才搁下,她们也乐呵呵的。
平平淡淡过了一月多,碧霞这夜做针黹却老是有些不宁定,不是让针刺错了地方,就是缝得歪斜了,眼睛老是瞟着外头,好似在等人。粟娥有些奇怪,问她她又推说无事,便不敢再问了,只是老在旁边提醒她。
做得累了,鸦女伸了伸懒腰,忽然说起夜云寒来。“小姐,我老觉得夜先生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说,怪不怪?”粟娥噗嗤笑道:“别是在梦里头吧?在天宫里,我就听到有仙娥说,夜先生常到她们梦里头来,搅扰得人不安分呢。”鸦女两颊生霞,羞得扭着身子嗔怪粟娥。“我说的是真话,你又来疯了。”“我可没疯,反正不是我觉得夜先生眼熟,谁说的谁疯去!”
正调笑取乐,突然门板被敲响了,孝昌在外头说道:“元君,东皇殿下请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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