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和碎肉机一直在前面跑着，而我费力得紧跟在后面，汗液浸湿了后背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那里早已开裂，血液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让我只感觉到一阵火辣辣得疼。

    此时夜色渐深，周围的温度早已快接近冰点，和白天完全是天壤之别，我甚至可以吹出白气，额头的汗滴还未落下便被冷风吹干，我死死得抱着步枪，双手也快被冰冷的枪身冻僵了。

    “火药库！你这个残废！给我快一点！难道你想让那个混蛋就这么逃掉吗！”

    我咬了咬，努力跟上他们的步伐，到了最后，我已经是仅凭意志在迈动双腿了。

    好在。我终于看到了潘德·李离开时驾驶的沙地摩托，它孤零零的停在那里，而他和那个被他掠走的女人早已不知所踪，

    “起码他们终于停下了，现在大家都是两条腿的运动员了。”碎肉机开了个玩笑。

    “他带着女人，应该走不远。”老鬼盯着地上两排离开的脚印，我们转身继续追赶。

    但在体力终究是有极限的，到了最后，我们三人蜷缩着身体，忍受着寒风夹带着扑面而来的沙子，仅仅是跟着潘德·李的脚印前进了。

    “我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蛋……杀了他……杀了他……”碎肉机瞪着眼睛盯着前方的地平线，嘴巴不时呐呐自语。

    可能是潜意识作祟，我感觉我们三个人在按照他嘴中的絮叨节奏迈着步子，就这么一步步朝前，恢复些许力气后继续奔跑，走走停停下，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看到远处太阳缓缓升起时，在远方沙丘的附近，我注意到了两个同样筋疲力尽歇息的人影。

    碎肉机也看到了他们，仿佛注射了兴奋剂一样，所有的疲惫瞬间消失，他大吼着一马当先冲了上去，老鬼紧随其后。

    “你们两个真是牲口！怪物！”我深深吸了口气，酝酿起身体的情绪，按照碎肉机教的那样，调动起了肾上腺素。

    “啊啊啊啊！”什么伤口，什么疼痛全不在意了。我奔跑起来很快超过了老鬼和碎肉机，让他们两人面面相窥。

    “怎么能输给菜鸟啊！”

    三人在荒漠之中如同疯子般，朝着潘德·李冲了过去。

    我们这边的异样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也到了自己的极限，无论如何也走不了。

    他抽出一杆步枪，朝我们这里扫射过来，‘噗’的一声，我的小腿被子弹射穿，再也撑不住身体，重重倒了下来，吃了一嘴沙子。

    我费力得睁开眼睛，去捡身旁的枪械，却被潘德·李一脚踩在手背。我脑中一片混沌，老鬼和碎肉机这么快就被击倒了？

    “我真的很好奇，你这么追上来是来送死吗？”潘德·李稍稍喘着气，还未从之前的奔袭里恢复过来。他抬头望了望我的身后，“原来只有你一个人，妈的，我以为共和国追杀过来了一样，害我跑这么慌。”

    “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嗯？”

    趁他分神，我另一只手抽出短匕，狠狠得扎在他的右脚脚腕，吃痛之下，他侧身摔倒。

    我抱着他的右腿，短匕一刀刀刺进他大腿内侧，霎时间那里已经是血肉模糊，他用仅能活动的左腿将我蹬开，捡起步枪准备射杀我，但一柄匕首飞去，直接刺穿了他的手掌，甚至削掉了几只手指，连握枪这种事情也做不到了。

    “我不是说过了，我不是一个人了吗……”我睁开眼嘲弄得冷笑了一声，看到老鬼缓缓靠近。另一边，碎肉机也走了过来。

    “你死定了。”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得说道。

    “菜鸟，最后给他补刀的任务交给你了。”

    老鬼并未反对，静静站在那看着我。

    “当然是我的，你要是抢走我会和你拼命……”

    潘德·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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